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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卻不免顫抖。
這場面他不久前剛看過一次,已經是七魂沒了三魄,如今又來了一次,心焦之餘,又覺得自己屬實是庸碌無為,失職至極。
想起什麼,陳韓峰扭頭死死盯著白燮臨,「乘人之危,背後放冷槍,這就是你姓白的做派?這是要把路走絕了!」
「哦?」白燮臨奇道,「陳總覺得,我們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
陳韓峰嗤笑,「當真以為政藥動不得你?」
付矜垣咳嗽一聲,佯怒道,「先救人!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他叫的醫護先一步來,陳韓峰心焦如焚,卻也心裡有數,暫且不去糾纏,冷道,「這筆帳陳某替二爺記上了,日後再相見,那可就是仇人了。」
「這不好說啊,他未必能……」
「行了少說兩句。」付矜垣指揮自己的人去幫襯,眯起眼,打量那置身事外一臉雲淡風輕的人。
白燮臨負手而立,聲音終於夾雜了些不滿,叫人聽出些委屈,「您這是偏心。」
「咳,廢話!」付矜垣不自在地轉了個身,「……我和他多少年交情和你多少年?政二死可以,死之前這一堆麻煩事兒誰管?你管?」
手一揮,便也不再理會。
說得有些虛過頭了,但沒辦法。
付矜垣也覺得沒臉,這事一出,完完全全就是倒蝕了把米。
來之前,他也不是沒想過——就藉此叫政遲乾脆葬在這兒,左右不過都得罪了,還不如得罪個徹徹底底。
只是還未下定主意,付矜垣突然接了個電話,沒說兩句,就駭出一身冷汗來。
他倒是把政月忘了個乾乾淨淨。
一開口就問他這位置想不想做了,起初付矜垣還奇怪,不知道這人哪來天大的本事,閉了嘴聽下去,越聽越離譜,越聽越坐不住,跳起來對著電話怒罵道,「無恥!我操,這事你都幹得出來,你他媽要臉不要?!」
「你要臉就夠了。」政月在電話裡哈哈大笑,「付矜垣,你還是那麼好欺負。」
她連挫骨揚灰這般話都放出來了,再說下去一點意思沒有。這女人也是個瘋子,小時候就處處壓著他一頭,笑嘻嘻威脅的時候勾出他不少童年陰影,聽得他心裡直打怵。
一臉的髒話不敢說,也不敢掛電話,到最後政月問他聽清楚沒有,才陰森森地磨著牙道,「聽清楚了。」
「乖。」政月拍著胸給他打包票,「讓我哥和小嫂子安安分分下船,這事兒就過去了,既往不咎,我說到做到。」說罷,又淳樸地補上了一嘴,「不然我就把你那漂亮秘書切碎了送給你家老頭當七十大壽的禮物,再帶兩盤多人運動小影片,不夠的話……」
「夠夠夠!我操你大爺的。」
付矜垣滿臉菜色地掛了電話,心裡暗罵姓政的都是一路的邪門角色,恨不得把手機捏碎了。恰好這時候白燮臨走了有一段時間,見陳韓峰還在地上捆著,黑著臉叫人解了綁。
這人畢竟是上道的,彷彿剛沒受過屈辱似的,過來就是一揖,「還請付部長出手相救,多少年的情分了,一切有的商量。」
付矜垣哈哈一聲,「你通的訊息?」
陳韓峰擦著冷汗,賠笑道,「都是一家子,兄弟姊妹手足連心,遠航哪有不惦記的。」
付矜垣也算雷厲風行,既是自己的船,航速好改。這動靜不小,到底也沒瞞住,白燮臨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個乾乾淨淨,他也沒功夫理會;幸好這船上權貴無數,他人緣好,醫療方面的資源倒是不缺,政遲沒有中彈,有兩處見骨刀口,左臂輕微骨裂,應該是之前沒養好的又給撞壞了,其實不需要如何操心。
但是殷姚,確是極大的麻煩。
說是命懸一線也不為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