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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子是張良的外號,他也不是土匪,只是家底不太好,張良在闖警戒線時開槍射殺了幾個人,他們找不到他的屍體,就把誇大捏造的罪行全安在我頭上,你能想象嗎?很多戰士,不管在戰場上受了多重的傷,哪怕是面對敵軍的拷問也沒有軟下腰,挨自己人整的時候卻像被抽掉了脊樑骨。”葉衛軍胸口微微收縮。
李安民馬上就撫了上去,問道:“那你為什麼還去參加越戰?”就她所知,很多那時候過來的人都對這個國家和ZF失望了,甚至絕望。
葉衛軍說失望不是沒有,活得時間一長,很多事情也就想開了,對越反擊保的不是某個政權,而是民族尊嚴,被人欺負到頭上來,打回去也是該的。
“那時候也差不多該放棄葉兵的身份了,戰死也算是個好結局。”
不能說葉衛軍迂,就算走過這麼漫長的歲月,他還是沒忘記身為軍人的責任並始終以此為榮,李安民能理解這種心情,不管他說出來的故事是真是假,反正現在也沒差的了,李安民抖擻精神,決定好好享受眼下的生活。
觀音象又出現三次就再也沒動靜了,祭壇所在的洞府被從壁頂降下來的黑石板圍住,黑石板上有一扇鐵門正對著通往石屋的溶洞。這麼一隔,就使得祭壇和溶洞成了完全封閉的空間,唯一能出入這處空間的V形裂口被石板堵得嚴嚴實實。
每隔一段時間,灰鼠群就會被放出來一部分,讓它們在石板圈定的範圍內活動,葉衛軍需要透過石板上的鐵門進入洞府裡捕食老鼠,竭盡所能地削減灰鼠數量。
李安民本來也沒指望能出去,封不封閉對她來說沒什麼差別。洞窖裡的生活並不像預想的那麼枯燥,地幔層下會不時有間隙性熱流透過,把淺窪裡的水烘得微熱,在那時,李安民就會脫光了在溫水裡打滾,經常滾出滿身擦傷來。
洞裡的生物有蛤蟆、蜥蜴和一種叫條灣的水生物,黑色無鱗,外形和觸感像泥鰍,約有兩指長,經常會跟著地下水流成群地湧進來,李安民直覺這玩意兒很好吃,沒事就守在進水口捕撈,擠掉泥腸後,沖洗乾淨,切成小片,用牙籤挑著在蠟燭上烤。
巖壁上還有可食用的青苔,只要葉衛軍說能吃的,李安民都毫不猶豫地嘗試,一開始還會拉肚子,等適應後,連刮出來的石頭粉她都敢吃——用來補充微量元素。
李安民還請葉衛軍教她學習近身搏鬥術,其實她只是想看葉衛軍做示範,方便欣賞他的肌肉運動和漂亮的格鬥動作。
葉衛軍會很細心地記錄她每天的進食分量,還會去觀察糞便的顏色來確定她的健康狀況,這點讓李安民感到很尷尬。
有一天,李安民在靠近祭壇的矮穴裡發現了一粒粒黑色果實,她試吃了一個,果肉是軟的
,酸中帶苦,味道不差,她就拿這果子去下條灣的腥臭氣,誰知道這果肉跟條灣的屬性相剋,李安民食物中毒,得了痢疾,吃多少吐多少,人迅速消瘦下來,葉衛軍好歹還有肌肉,她卻形銷骨立,像副只搭了層皮的骷髏,虛弱地躺在石炕上動彈不得。
葉衛軍沒有儲存常備藥品,因為他自己不需要,李安民把揹包裡的消炎藥和胃舒平全吃完了,可是一直沒有好轉,渾身燒得發燙,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發燒是最糟糕的,可能是感染了寄生蟲,也可能是內臟受損,她經常燒到半暈厥狀態,再從昏睡中被熱醒,她覺得她可能要死了。
葉衛軍沒日沒夜地守在李安民身邊,用嘴喂著喝水,把食物和肉嚼碎了吐到她口腔裡,伸舌頭舔開紅腫的喉管,幫她吞嚥。每當地下熱流湧上來時,葉衛軍就會抱著李安民去泡溫水,擦拭身體來降熱度。
燒得頭暈眼花時,李安民會拽著葉衛軍的手說:“衛軍哥,等我死了之後,你把我的靈魂拴在褲腰帶上,走到哪裡都要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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