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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只是其中經歷比較沉重的一類人。&rdo;周放背靠在落地窗上，還在說：&ldo;我傾聽他們的痛苦，幫助這些人尋找自我，過後也會詢問他們，是否想要公開自己的故事。有一部分人欣然接受，並且自己寫出來了，當然，還有一部分人，選擇永遠遺棄這段過去。&rdo;

賀飛章聽他緩緩的說，感覺嘴裡的酒精味若有若無，久久纏繞在舌尖。

周放看著他說：&ldo;當時，醫生替你找過三個特護。&rdo;

賀飛章喝酒的動作一頓，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ldo;三個？&rdo;

&ldo;是啊，三個。&rdo;彎腰找出一瓶看著就價格不菲的紅酒，周放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啜著：&ldo;我是第四個。&rdo;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ldo;那……前三個，都不合適嗎？&rdo;

周放溫和地笑了：&ldo;他們都進了重症監護室。&rdo;

賀飛章：&ldo;……我乾的？&rdo;

完全不用問了，周放已經給了他一個&ldo;小夥子很會搞事情嘛&rdo;的眼神。

賀飛章抹了把臉：&ldo;後來呢？這事兒怎麼解決的啊。&rdo;

&ldo;放心，這些人早就出院了，也並沒有起訴你。&rdo;周放安撫道：&ldo;五院本來就比較特殊，醫護人員都簽過保險，不過這屬於重大醫療事故。嘗試了三個人，都以失敗告終，那之後你的主治醫師就換成郝嘉慕了。&rdo;

賀飛章面無表情的想：哦，原來我還被轉手過，是個二手貨了。

周放看錶情就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說：&ldo;我和你說這個，可不是讓你有什麼心理壓力。&rdo;他給賀飛章面前的空酒杯裡倒上紅酒，七分滿，&ldo;你太緊繃了，想得又太多，忘了我和你說過嗎，臆想過度可不好。&rdo;

&ldo;和你說這些呢，只是想向你說明，我和之前那些護工的性質不一樣。&rdo;周放道：&ldo;你的暴力傾向對我沒用，因為我比你更強。&rdo;

賀飛章看著他。

他說：&ldo;我的收費標準你也清楚，你本身就是我的酬勞。&rdo;

賀飛章：……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啊。

周放又給他最後一擊：&ldo;其實就算你還有殺人傾向也沒問題，有醬包在的時候，你簡直就和乖寶寶一樣，說向東就不敢往西。呵，別急著否認，我一直知道。&rdo;

賀飛章把酒杯摔在桌上，咬牙：&ldo;所以之前，你是故意放它來看我出醜的？&rdo;

周放哈哈笑著俯身，跨過吧檯拍了拍他的頭毛：&ldo;火氣這麼大，果然還是個小孩兒，要聽大人把話說完啊。&rdo;

&ldo;你也就比我大幾歲，算什麼大人。&rdo;仰頭來回躲著對面伸過來的手，賀飛章氣得大叫：&ldo;姓周的，不許摸我頭！&rdo;

周放嗤笑：&ldo;剛還叫我周哥，嘖。&rdo;

賀飛章咬牙，打掉他的手：&ldo;那就別摸我頭。&rdo;

周放遺憾的收回手。

&ldo;所以，你沒發現有醬包在，你的病從沒發作過嗎？&rdo;

賀飛章懵了。

第8章

仔細回想，他驀然發現住在這裡的短短兩天裡，他真的一次都沒有動過殺念，就好像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個二十歲的普通大學生。

他不可思議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