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4 頁)
醬包聽見自己主人的名字,立刻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尾巴。
賀飛章瞬間縮回手,總有種背後嘴碎被人聽個正著,收到警告的錯覺。
賀飛章:&ldo;……&rdo;媽噠怎麼回事,身體不自由主的安靜了下來啊。
活了二十幾年,他第一回 知道自己有怕狗,想想真是心酸。
周放買菜回來,就看見醬包躺在賀飛章腳邊,四仰八叉的扭來扭去,正是它求撫摸的姿勢,看它這情態應該還挺舒慡的。而賀飛章就慫多了,他正戰戰兢兢給醬包摸肚皮,小心伺候這位大爺呢。
見周放回來了,他露出一副解脫表情,和周放對口型:快把它搬走,搬走。
醬包不等他說完,自己就翻身一溜煙跑到主人腳邊,嗷嗷叫著搖尾巴,還邊去咬他褲腿。
賀飛章看著咬在他褲腿上的鋒利犬牙,嚥了咽口水。
周放將買來的菜放進廚房,抽空出來和賀飛章說:&ldo;我剛給郝醫生去了電話,他問了一些你的情況,說讓你不用擔心,暫時住在我這裡沒問題。&rdo;
&ldo;……啊。&rdo;賀飛章此時還兩眼放空,盯著他腳邊的醬包。
&ldo;郝醫生這兩天在跟進一個專案,可能沒法給你騰出時間來,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時間定在了週六下午。&rdo;周放說著停了一下,看著賀飛章的表情,詢問:&ldo;週六下午,可以嗎?&rdo;
賀飛章倏地回神:&ldo;啊,當然。&rdo;
不知道為什麼,有醬包在,他的目光就總在它附近徘徊,就好像只要醬包一有動作,他就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周放也注意到了,不過可能顧慮到賀飛章這兩天脆弱的神經,沒有說什麼。
賀飛章莫名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天,賀飛章一直待在周放家裡沒出過門,有什麼想要的也都拜託周放幫他從外面帶回來。就連每天吃飯,也是周放買了菜回來,親自下的廚。
對於這一點,賀飛章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睡在人家裡還天天吃人家親手做的飯,關鍵是還不給人傢伙食費,賀飛章就是臉皮再厚,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雖然他們是病人和護工的僱傭關係,但是賀飛章試探的問過,周放沒有收取過任何費用,完全是打白工。
他們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周放明明白白和他說:&ldo;不是說不收你護工費,你知道我是一個主編,我只找一些比較奇特的病人。他們的故事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筆有價值的酬勞,你懂嗎?&rdo;
賀飛章皺著眉,他想到了自己的病,心裡有些不舒服:&ldo;所以,你是用自己的服務來換取病人,也包括我,我們這些人的病例?然後呢,你要把這些都寫出來給人看?&rdo;
周放家很大,巨大的客廳裡,靠窗的位置修了個小吧檯。此時他就在那裡,坐在吧檯椅上,順手拿出調酒器往裡面倒著酒,對賀飛章說:&ldo;我有身為特護的職業操守,為每個病人的病情保密,並給他們安全感,這是每個醫護人員的職責。&rdo;
他就像變戲法似的使用著各種道具,最後變出一杯晶瑩剔透的雞尾酒,並將它推到賀飛章面前:&ldo;藍色夏威夷,度數很低,嘗一口?&rdo;
賀飛章就坐在他對面,看他把三角杯推過來,只得沉默著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周放坐的位置靠窗,賀飛章看他的時候,就能看到那一大片落地窗外,將z市最繁華市中心的夜景一覽無遺。
&ldo;不只是他們的故事,應該說,我對所有人的故事都感興趣,我照顧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