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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在眼前,一下子不見。
那絕不是什麼輕功或者藥物造成的幻術。而是真正的消失。
若不是他頸部淡淡的傷疤還未完全消失,若不是他現在已經能抬起了頭,他甚至會誤以為林秋的存在只是他的一場幻夢。
夜色漸近,宴聲漸歇。
馬車的車輪聲接連響起,方應看不是最先離開的,也不是最後離開的。
他的容貌俊美無儔,笑起來時甚至帶著一絲單純與少年人的羞赧,可是當入了馬車,他便失去了笑容。
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經過了那一戰,雙方勢力卻並沒有太多折損,仍有勢均力敵之意,所以他們一定還會有一戰。
愈是勢均力敵,那一戰就愈是慘重。
這本是件好事,但卻也意味著『有橋集團』還是隻能暫時隱藏在暗處,尚不到站在明處的時機。
他不喜歡隱忍。
但成大事者必須學會隱忍,所以方應看雖不喜,仍在學習這二字,而且他學的很好。
「鐵樹開花」掀簾,「八大刀王」侍衛,即便是他的義父來,也難以輕易突破馬車外的護衛,所以方應看在馬車裡很安心。
他安心的思索著許多事,忽然覺得有些睏倦。
他一向是個作息正常的人,貴族子弟慣常都是這樣,所以現在開始犯困,著實有些奇怪。
方應看幾乎瞬間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正想出聲,卻已經發不出聲響。
轎子裡少了一個人的呼吸,卻沒有人發覺,因為幾乎是在方應看呼吸消失的瞬間,就又有一個呼吸聲毫無差錯地接替了他的聲息。
沈琪通紅著一張臉從車座下鑽出,像這種舒適的馬車,總會設計些暗櫃,要麼是來藏瓜果,要麼是用來放些酒菜。她掏空了暗櫃裡的木格,又一直提氣不讓駕車的人發覺馬車內的重量。所以不得不通紅了臉。
她做了這麼多次任務,一向是要麼以物易物,要麼直接動手,很少這麼偷摸著去做。
但是林秋說服了她。
動手有時候並不代表公平,而是兩敗俱傷,既然結果不會變,為什麼不採取更安全更穩妥的措施呢?
「但這跟偷又有什麼區別呢?」
「可你那不給就打到服的行為比起偷也沒好到哪裡去吧?」
……
總之,她們之間進行了很嚴肅(?)的探討,探討的結果,現在的這一幕,已是顯而易見了。
血河神劍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掌心,進度條終於走到了圓滿。
下一秒,沈琪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找小石頭他們告個別,但是她在這個世界並沒有跟誰建立多麼友好的關係,所以索性直接選擇離開。
剩下的江湖恩怨,打打殺殺,都不干她的事了。
幾乎是在沈琪身影消失的同一刻,馬車外的人迅速發現了不對,待他們掀開車簾時,看到的便是聲息俱無的小侯爺。
八大刀王驚怒萬分,「驚魂刀」習煉天衝進車廂,眼中卻映入一張角落的字條。
字條上寫著一行簪花小楷。
『他沒死,四個時辰後就會醒,順便說一句,你們這馬車裡的小櫃子有點擠。』
方應看清醒之後發覺血河神劍消失如何驚怒萬分暫且不表。在時空流速不一致的另一端,沈琪正在公告廳內發呆。
公告廳裡難得這麼擁擠。只要沒有任務的人幾乎都跑了過來。
無他。
試煉小隊裡第一個存活著透過全部試煉的人,產生了。
【試煉小隊023號沈晴,試煉成功】
金色,標粗,第一行。
顯眼至極。
獨孤求敗:「你現在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