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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眼睛往下低,聲音變得輕:「或者說,我是那個不值一提的東西,你不敢去相信我跟你見過的那些男人不一樣。」
林杳不說話,小腿被他的腿勾住,動彈不得。
她掙了一下,「那都是你自己猜的。」
沈鬱白直起上半身靠近她,喘了口氣,視線下落,視野變得越來越狹窄,原本框住了林杳整張臉,現在只看得見被她咬出齒痕的唇。
他微微側著頭,仰著脖子,躲開要撞在一起的鼻尖,兩隻手還撐在地面上,沒有鉗制住她,也撤開了鎖住她的腿,然後輕微抬眼觀察著她的表情,用一種極其含糊曖昧的氣音道:
「我猜得不對嗎?那你現在就推開我吧,我不強迫你。」
林杳停頓了半秒,看著他,突然環住他的脖子,低頭把最後那幾毫米距離研磨掉,兩片溫熱的唇貼在一起,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喘出的氣也是滾燙的,沈鬱白的身體被迫後仰,全靠他兩隻胳膊撐在地上,青筋鼓起,他的手指蜷了蜷,自始至終不敢去抱她。
林杳張開嘴咬他,把他的下唇咬出了血,混著津液蔓延至兩人的口腔裡,熱吻中摻雜了血腥味。
環住他脖子的手能感受到青年上下滾動的喉結,吞嚥著什麼,身體逐漸變得熾熱。
她在這時候推開他,站了起來,用手背擦去唇上沾的水漬,沈鬱白微微偏頭,探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破口。
林杳把衣服整理好,聲音冷靜自持:「你猜的都不錯,我就是那麼想的,我不想談那種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我跟你待在一起舒服、自在,所以願意跟你談戀愛,就這樣而已,我不想投入太多感情,分手了還難受得要死哭得稀里嘩啦的,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
她就是享樂主義,跟沈鬱白待在一塊兒會讓她心情好,所以想跟他在一起,如果有一天這份感情給她帶來了煩惱和負面情緒,她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掉,就像當初不想去維持異地戀一樣,覺得很累很麻煩,那麼也沒必要談下去了,反正那個時候她和沈鬱白都不太用心。
但林杳還是挺驚訝的,沈鬱白居然還記著她,手上還留著她的手串,這讓林杳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她準備去喊白檸一起走了,結果聽到沈鬱白沉沉說:
「你怎麼知道一定會分手?」
「不分手?那你想跟我談到什麼時候?」
這番對話似曾相識,她以前好像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但那時候沈鬱白沒有回答。
她以為這次他也會沉默。
然而下一秒。
「想結婚,想跟你待到七老八十推著輪椅到處轉,有什麼問題嗎?」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林杳知道,她的判斷真的出錯了。
她的眼神抖了下,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快了一些,但她還是冷淡地說著:「喝汽水也能醉?你睡一覺清醒一下吧,你現在瘋了。」
「我沒瘋,我不能再清醒了。」沈鬱白一字一頓地說著,嘴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狐狸一般的眼睛裡像藏了鉤子,試圖把她一點點勾過去,讓她跟他一同沉沒。
林杳磨了下牙齒,躲避他的眼神,只留下一句:「可我不想。」
沈鬱白看著她退開半步,直直走開,桌子上剝好的蝦肉也沒人帶走,徹底涼掉,被他倒進了垃圾桶。
她去廁所門口叫著白檸的名字,半天沒人應,開啟門進去才發現這人靠在牆邊睡過去了。
林杳把她攙回家,幫白檸收拾好以後才自己爬上床,緊緊地閉著眼睛。
眼前一黑的時候,沈鬱白說的那句話就在她腦子裡開始轉圈,晃得人頭暈。
聽聽就算了,不值得相信。
窗臺上掛著的三個晴天娃娃碰在一起,掛繩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