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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楚下意識排斥靈江進來,卻被季玉山暗中扯了扯袖子,只好不情不願的說:&ldo;你、你變成鳥再進來。&rdo;
靈江轉眼幻成小黃毛,飛進馬車,在進門前,還用小翅膀點點嚴楚的肩膀,丟給他一個不屑的目光。
防什麼防,他還看不上呢。
馬車裡奢侈的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人坐上去柔軟暖和,角落裡放了兩隻做工精巧的暖爐,熱烘烘的烤著馬車,裡面不知燒的什麼炭材,卻一點嗆人的煙味都沒有,反而散發著一股草木特有的清香。
外面風天雪地,裡面溫暖如春,佈置一看便是用了心的。
季玉山給靈江倒了一杯熱茶放到車中的小几上。
小黃鳥看了一眼,就逕自跳上杯緣把爪爪泡了進去,能在冬天泡上這麼一盆水,熱水漫過爪子,渾身的血液都好像甦醒過來,那種從爪子到呆毛,從裡到外的舒服滋味簡直難以形容。
小黃鳥頂著呆毛,一臉冷酷的舒了口氣:&ldo;說吧。&rdo;
馬車裡的二人看見,還莫名有點眼巴巴的羨慕。
嚴楚捧著熱茶並不喝,望著氤氳的熱氣,說:&ldo;你想弄清寒香水在何處,要先知道寒香水是什麼。&rdo;
季玉山抱著膝蓋縮在角落,配合的問:&ldo;是什麼?&rdo;
嚴楚道:&ldo;這八種天材異寶,前六種皆是世間罕見的藥材,只要是藥,不論生在什麼嚴寒酷暑之地,也是人能所到的地方,而餘下的這兩種就不一樣了。&rdo;
他似乎也有點疑惑,聲音不自覺低沉下來。
靈江問:&ldo;哪裡不一樣?&rdo;
嚴楚道:&ldo;這兩種東西不是生在地上,而是生在身上。&rdo;
靈江斜著黑溜溜的眼睛盯著他:&ldo;身上?&rdo;
嚴楚不自覺的摸著杯壁,嗯了一聲,低頭抿了口茶水,不太舒服似的,說:&ldo;傳說中寒香水是一種渾身剔透如冰的蛇的血水,而那種蛇傳言說就生在極寒之地的疆北。&rdo;
靈江身為鳥,平日裡跟蛇有點宿仇,但凡是蛇都喜歡上樹偷鳥蛋吃,所以這仇還沒破殼就結下了,聞言他繃起臉,如臨大敵道:&ldo;疆北太大,去哪找?&rdo;
嚴楚道:&ldo;再過不久,大雪封山,到疆北最冷的地方興許就能找到,可這也是興許,因為不管是這種蛇,還是寒香水,都只是傳說。&rdo;
傳說裡面真真假假,誰能說的清呢,可這真假不定的傳說卻是殷成瀾活命的希望,靈江神色陰鬱的沉默了片刻,說:&ldo;不管是什麼,我都要試試找。&rdo;
他說著將爪爪從水裡抬了出來,站到柔軟的羊毛地毯上,甩了甩鳥爪上的水珠:&ldo;現在還不算太冷的時候,還有時間,我將你們放到這裡,十九一直沒音訊,我要回去見他一面,之後我們就進雪山。&rdo;
大雪好像停了,四周靜悄悄的,一陣微風拂過,擦著雪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靈江正要飛出馬車,去給嚴楚二人尋一處合適的地方,就聽嚴楚在背後忽然道:&ldo;你有沒有發現殷成瀾並不著急尋找最後兩種天材異寶。&rdo;
小黃鳥背影一頓,嚴楚仰起頭,望著和地面一樣灰白肅殺的天空,緩緩說道:&ldo;因為他也知道,最後兩味天材異寶怕是找不到的,他尋了十年,其中艱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從他找上我的那天起,他已經多活了十多年了,現在馭鳳閣出了事,就相當於他已經親手將自己的退路斷乾淨了,所以,興許他根本也就沒打算再去找的。&rdo;
靈江轉眼幻化成人,站在冰冷的雪地裡,雪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