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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怕得要死了。不想再看到他,甚至不願想到他的臉,聽到他的名字。
回到家中時,才緩了緩。吳山和袁爭陽尚未從山上回來,陳欣費了好大力才平靜下心情準備燒晚飯。起了火,坐在土灶後面,灶中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
柴禾在灶中發出清脆地噼啪聲,陳欣坐在矮凳上發愣裡,手裡不時折了柴禾塞到灶中。為什麼要怕,為什麼。害怕的應該是吳寧兒的身體,而不是陳欣自己吧。陳欣猜不著,為什麼吳寧兒會怕羅平四。
一鍋燒好了,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爐中的火小下去了,陳欣站起來走到灶前掀開鍋蓋,那升蓋的熱氣飛向半家。她拿了勺子想要看看粥的濃稠度,可不想手被滾燙的粥給燙了一下。她一縮手,碰到放在一邊的一隻碗,瓷碗掉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恍然間又聽到那在駱家窯場時聽到那摔瓷器的聲,陳欣不由伸去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好像那裡特別的痛似的。
腦海中有回憶閃了出來。周圍都是成的瓷器放置於木架上,那些青色的各種形狀有瓷器。可她看到了什麼,一個身影坐在於桌邊,在看著什麼東西。那人離開時,她湊上去,可她剛想看時——
被什麼東西給砸到了後腦勺,“好痛。”陳欣突然回頭,可想身後並無一人。吳寧兒是被瓷器砸到的沒錯,可不是他們說的是因為她自己弄倒了放在架子上的瓷器才會砸到頭。陳欣不記得了,吳寧兒更不可能會說話。
那麼事實應該是,她是被人用瓷器砸到頭的。可再多的就想不起來了,身後那人是誰?是方才坐於桌邊的那人嗎?只看到他的背影,看似好像是——“四叔?”莫非那人是羅平四?
是羅平四用瓷器砸了吳寧兒,應該說是羅平四殺了吳寧兒。陳欣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越想越怕,甚至怕這個時候羅平四會突然闖進來殺人滅口。不知那時他信了那話嗎。
也是,陳欣想,她怎沒想過吳寧兒為什麼會死,那麼說來她是冤死的嗎?她活得不甘心,才會讓陳欣的靈魂附身到她身上。
咣噹。
外面發生一聲不知哪傳來的聲音,嚇得陳欣一身冷汗,心想應該是去關門呢還是拿件東西防身。手邊不知有什麼東西,看到火鉗便拿在手中。
陳欣走到門邊,見有人推門而來,便揚起火鉗。木門吱呀一聲徐徐開啟,陳欣高舉起火鉗準備衝著人影揮下去。
“女兒。”
陳欣見來的人是吳山急忙收了手中的火鉗,幸好沒有打出去,不然把吳山給打傷了。“爹,袁爭陽,你們回來了。”
“飯菜可做好。”吳山和袁爭陽二人皆是飢腸轆轆,陳欣答剛燒了粥,這就去端來。吳山問她手執火鉗為何事,陳欣嘻笑說怕有賊人來,拿了件東西準備防身。“想是女兒一個在家中怕了,這山間夜晚到少有人來,只怕是門不關會有野獸出沒。上月就讓野曾給叼走一隻母雞。”
陳欣轉身去盛粥,吳山則和袁爭陽放下柴刀去屋外撣撣身上的枯枝草葉。將熱粥放到桌上之後陳欣便問:“爹,家中柴禾足夠,為什麼又去砍柴。”陳欣見外面剛砍來的柴禾有三大捆,心中有些不解。
“女兒,爹這幾日要去後山,有什麼事袁爭陽會下與女兒交待,女兒若是無事,不可隨便往後山去。”吳山坐下之後向陳欣交待了幾句。
陳欣越發覺得奇怪,她總覺得吳山有什麼事在瞞著寧兒。再看袁爭陽,他到是不發一言,似著那事他應是明白的。有吳山,他應不會說吧。陳欣心生一計,先且吃了飯再說。
夜間入睡之後,陳欣先是熬著不睡,待聽到吳山傳來打呼的聲音這才披了件衣服鑽出被窩。她走到吳山房裡,現在這裡歸袁爭陽睡,吳山就睡在外間。陳欣輕手輕腳,儘量不將吳山吵醒。大概是吳山砍柴累了,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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