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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燃餵的比較香。」
「明明是怕髒手,以為老子不知道呢。」
白梔眨眨眼,就著江燃的手啃完骨頭,然後收起飯盒和垃圾。江燃皺眉甩手,瞥著手上的油花嫌棄得不行,白梔探頭,舔掉肉渣和油水,然後又舔了下他的掌心。
雞皮疙瘩蹭蹭冒出。
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抓住,差點捏爆。
江燃一愣,劇烈咳嗽起來。
第82章 和好
江燃面頰染上薄薄一層紅霞,被舔過的那隻手抬著,像被封印了一樣,似乎覺得沒面子,伸腳踢了下白梔的板鞋。
「舔什麼,你是小狗嗎?」
白梔也不生氣,掏出濕紙巾幫他擦手,「是哦。」
「那叫一聲聽聽。」
「不會叫,只會咬。」
「還挺兇。」
女孩細緻的動作、溫柔的神情於江燃而言,既是毒藥也是解藥。一瞬間,像是未來和過去都湮滅,只有此時此刻是鮮活、永恆的。
江燃神情怔忪,仰頭望天。
鼻尖有點涼,但手心熱到發汗。
天氣越來越長了,以往這個點天都黑了,現在卻還有粉色天光棉花糖似的包裹世界。
濕紙巾的酒精揮發後只剩一團發灰的無紡布,白梔揉成團,丟到垃圾桶,吃完飯也不著急回教室,坐在他身旁,手掌杵著石英石細砂的花臺,雙腿交替晃悠。
她哼歌。
哼得很小聲。
江燃聽一會兒,繼續踢她腳,「要唱就大聲點。」
白梔一抖,像是老舊收音機短路的電線終於接上,提高音量唱了起來。
jol 的《騎士精神》,rap 她唱不來,就會這兩句。
「像騎士的忠貞,不畏懼邪惡的眼神。這過程一直放在我心底,就像擋在你胸前的盔甲,保護著我,讓我心疼……」
白梔唱歌不好聽,她自己也知道。
唱著唱著沒了聲音,看四下無人便靠到江燃肩頭,聞他的味道。
他好像笑了。
細看又沒有。
長臂攬住瘦削的肩膀,用力緊了緊,低聲唸叨一句,「豬哼。」
白梔哼了聲,用腦門蹭他肩膀。
他抱得更緊了,看她的目光就像擁抱城市的粉色霞光,那種旖旎繾綣,即便是梵谷和莫奈也調不出。
……
週日半天假。
白梔遞過假條,揣了兩百塊挎著帆布包離開學校。
學校門口的小飯館沒有平常擠,白梔一直想吃土豆牛肉炒飯,看時間還早,就坐下點了一碗。
老闆實在,做的學生生意,給料很足。
四塊錢的炒飯,白梔吃得死撐,還喝了一大碗免費的白菜湯。
白永剛打電話讓她回家拿生活費,白梔想了想,給歐陽月打電話,歐陽月說家裡有親戚,估計下午才能到,白梔便決定回去一趟。
白永剛拿了三百塊,問夠不夠一個月的伙食。
白梔點頭。
每頓控制在三塊錢以內,確實夠的。
劉麗不在家,白梔問了句。
白永剛說白露身體不舒服,總是說腰疼,今天帶去親戚做主治醫師的中醫院檢檢視看。
「小孩子怎麼會腰疼呢,都怪她媽,非要買臺電腦裝她房間。」
白永剛看起來很煩躁。
普通家庭最怕的就是生病。
小孩又不同成年人,醫保報不了多少,又不能不治。
白梔沒說話。
白露現在,跟前世發現腎炎的情況差不多。
中醫院檢查,喝了兩副中藥不見效又轉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