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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白梔這群基礎和心態都比較好的,算是節省了時間。
可是對另一部分就是晴天霹靂了。
之前因為生病輸了兩天液的曲薇心態又崩了,她本來就沒寫完,現在老師還跳著講解,課沒上完,曲薇就趴在課桌上哭。
白梔看了一眼,沒說話。
要幫值得幫的人。
而不是跟瘋批糾纏。
於超聽得受不了,說道:「曲薇你怎麼又哭了?這是學校,不是靈堂,同樣是女生,你就不能學學白梔嗎?」
「我怎麼學?」曲薇抽抽搭搭,渾身顫抖,「她男朋友是江燃,頂級富二代,學不好就算當情婦都比我風光。同樣是在這坐牢,她三天兩頭就有奶茶和水果吃,就連飯卡江燃都會幫她充值,還收了你這種舔狗……我有什麼?輸了兩天液,你們就甩了我一大截,老師還找我談話,我爸還問我這種節骨眼為什麼要生病,我真的要瘋了……」
教室這兩天的氛圍本來就陰沉。
曲薇這麼一哭訴,真像於超說的,成靈堂了。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明顯都聽到了,每個人都是一張棺材臉,大家對曲薇的控訴感同身受,連帶著看白梔都沒有好臉色。
白梔也不想當出頭鳥。
可她能低調,江燃卻不會。
白梔嘆口氣,慢道:「你要是嫉妒,也去找個富二代當後路不就好了。」
曲薇撇頭,「又不是人人都有你這個本事……」
「你也知道啊。」
曲薇臉色慘白,差點噎死。
班裡沉悶的氣氛逐漸變得怪異。
像什麼「名媛培訓班」的經驗交流會。
白梔站起身,「又嫉妒,又不努力爭取,還要說風涼話,搞得好像天上會無緣無故掉餡餅一樣,告訴你,為了追江燃,我還被他咬過,你去讓他抓著咬兩口試試。」
曲薇沉默片刻,小聲嗶嗶,「……那也要他肯咬我啊。」
嘭!
教室門被一腳踹到牆皮,發出駭人巨響。
吊在天花板的燈管都朔朔抖落灰塵。
所有的目光整齊劃一投向門口——少年單肩揹包,藍白校服鬆散系在腰間,頭髮有些長了,一邊用黑色夾子別到耳後,露出漂亮的耳廓,雌雄難辨的長相因為有點三白的桃花眼顯出一種暴戾和凌然,光是被他掃過,就喪失了說話的勇氣。
這種凶神。
被他抓著咬,會死的吧。
曲薇剛剛生出的旖旎念頭,啵一聲破碎,現在只剩害怕。
江燃握拳捶了兩下門,「還不出來,飯都不要吃了嗎?讓老子等到這個時候,白梔你是翅膀硬了還是膽子肥了,嗯?!」
白梔一句屁話不敢有,拉起書包朝他跑去。
江燃揪住她的臉使勁拽。
肉都扯紅了。
她竟然也沒脾氣,就乖乖仰頭跟他說話,圓眼裡一派溫馴和甜膩。
這種乖巧很有點「忍辱負重」和「臥薪嘗膽」的意思。
教室裡的眾人悻悻散去,該刷題的刷題,該訂飯的訂飯。
這罪他們可受不了。
曲薇也不哭了,擦擦臉跑去跟於超套近乎,先是誇他成績好,然後說他髮型挺帥的,人也很有氣質。於超也是個神人,明明成績不錯,但是戀愛智商似乎為零,讓曲薇吹捧兩句很快就找不到北了。
複習階段最重要的筆記全部借出去。
還答應曲薇,週日半天假幫她補習。
……
教室外,江燃拉著白梔跑到教學樓後的小樹林。
這裡站了個面帶微笑的中年男人,叫江燃「少爺」,對方拎過一個飯盒,說了兩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