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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牧師帶來的這個訊息，約塞連大大地鬆了一口氣。&ldo;這好極了。&rdo;

&ldo;是啊，&rdo;牧師說。兩片絆紅悄悄爬上他的面頰，使他看上去顯得既頑皮又快樂。&ldo;是啊；這好極了。&rdo;

約塞連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牧師談話的情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ldo;瞧，我第一次遇見你是在醫院裡，現在我又在醫院裡了。最近一次我見到你也是在醫院裡。你這一向呆在哪兒？&rdo;

牧師聳了聳肩。&ldo;我一直在禱告，&rdo;他坦白道，&ldo;我儘可能呆在自己的帳篷裡。每一回惠特科姆中士離開這個地區時我都要禱告，這樣他就不會抓住我了。&rdo;

&ldo;這樣做有用處嗎？&rdo;

&ldo;這樣做可以減輕我的煩惱，&rdo;牧師又聳了聳肩回答道，&ldo;再說，這樣的話，我也有事可幹了。&rdo;

&ldo;噢，這很不錯，不是嗎？&rdo;

&ldo;是呀，&rdo;牧師熱烈地贊同道，好像他原先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ldo;是呀，依我看，這確實不錯。&rdo;他興奮地俯下身來，顯得既尷尬又焦慮。&ldo;約塞連，在你住院期間，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需要我為你帶些什麼東西來嗎？&rdo;

約塞連快活地取笑他說：&ldo;像玩具、糖果或者口香糖之類嗎？&rdo;

牧師的臉又紅了。他不自然地咧嘴笑笑，然後又變得恭恭敬敬的。&ldo;像書籍啦，也許別的什麼東西。我希望我能做點什麼讓你高興的事。你知道，約塞連，我們大夥都很為你感到驕傲。&rdo;

&ldo;驕傲？&rdo;

&ldo;是啊，當然啦。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攔住了那個納粹刺客。這是非常崇高的行為。&rdo;

&ldo;什麼納粹刺客？&rdo;

&ldo;就是那個來這兒暗殺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的傢伙呀。是你救了他們的命。你在樓廳上跟他扭打成一團時，他差一點把你刺死。你能活下來真是命大。&rdo;

約塞連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不由得冷笑起來。&rdo;那人根本不是什麼納粹刺客。&rdo;

&ldo;沒錯，是的。科恩中校說他是的。&rdo;

&ldo;那人是內特利的女朋友。她是來找我的，不是來找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的。自從我把內特利的死告訴她以後，她就一直想殺我。&rdo;

&ldo;可這怎麼可能呢？&rdo;牧師臉色發青地憤然反駁道。他給弄得有點糊塗了。&ldo;他逃走時，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兩個人全都看見了。官方的報告說，你攔住了一個前來暗殺他們的納粹刺客。&rdo;

&ldo;別相信官方的報告。&rdo;約塞連冷冰冰地提醒他。&ldo;那是這筆交易的一部分。&rdo;

&ldo;什麼交易？&rdo;

&ldo;是我跟卡思卡特上校和科恩中校做的一筆交易。如果我見人就講他們的好話，並且永遠不在任何人面前批評他們叫其餘的官兵執行更多的飛行任務的話，他們就把我當做一個大英雄送回國去。&rdo;

牧師大吃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既惱怒又沮喪，擺出一副好鬥的架勢嚷嚷起來。&ldo;但這太可怕了！這是一筆見不得人的醜惡交易，難道不是嗎？&rdo;

&ldo;令人作嘔，&rdo;約塞連回答說。他把後腦勺靠在枕頭上，毫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ldo;我想，我們都同意用&l;令人作嘔&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