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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昏昏欲睡的雙梨喊了一聲。
「你過來,今晚照顧老闆的任務交給你。」
在阿武的認知裡,既然雙梨是頂替保姆的職位,那照顧陸源是她理所應當的工作範疇。
第7章 測體溫
雙梨原本靠坐在沙發扶手上打瞌睡的,猛然被喊到,她嚇了一機靈,直起腰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今晚你留在這裡守著老闆。」阿武一板一眼地說,根本沒有給雙梨反駁的時間就走了。
醫生順著阿武的吩咐,跟雙梨交代今晚要注意的事項。
「陸總的傷不是很嚴重,但今晚傷口剛縫了針,需要特別注意有沒有發燒的情況,最好是每隔兩小時測一□□溫,如果是低燒,物理降溫到正常體溫即可。但如果是高燒,你馬上聯絡我們。」
醫生把自己的號碼給了雙梨,「我們明天一早會再來為陸總檢查,切記,如果是高燒一定要馬上聯絡我們,要不然傷口會受感染。」
「噢,好。」
雙梨其實有些含糊。這叔叔看起來傷的不輕,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醫生和阿武都走後,整個別墅空了起來,是打個哈欠都聽得到迴音的程度。雙梨眼皮子打架,坐著都能睡著似的,她強撐起精神,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到時間測第一次體溫了。
不過她站在樓梯口,卻遲遲挪不動腳步,想起剛才陸源那種強勢又混蛋的樣子,她就有些發怵。
她貿貿然地進他房間,不知道他會不會又說什麼難聽的話。
可是不去也不行,他傷的那麼嚴重,萬一真的發高燒她沒有及時發現,導致他燒成傻子,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反正這也是為他好的事,他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女孩的心中天人交戰著,躊躇了好一會才上了樓,她站在主臥的門口,先是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第一次敲,沒有反應。
第二次敲,也是沒有反應。
難道是敲門聲太小,他聽不見?
「陸先生?陸先生?你睡了嗎?醫生叫我每隔兩個小時給你測體溫。」
還是沒有人應答。雙梨皺起眉頭,該不會是暈倒了或者是怎麼了吧?
她握上門把手,原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開,結果門沒鎖,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臥室的角落擺著一盞黃花梨木落地燈,一個透明度極高的罩子將鵝黃色的光線罩住了。
雙梨循著這若有若無的光線看去,發現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她大概能看出床單的顏色是海藍色的,絲綢質地的薄被只蓋住了男人腰部以下的位置,露出健碩的胸膛。
雙梨在離床腳還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輕聲開口,「陸、陸先生,你睡了嗎?我、我是來給你測體溫的。」
床上的男人沒有回應,似乎是睡著了。
雙梨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響,就這麼站著乾等了會兒。過了好幾分鐘,略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才朝著他過去,然後拿著手裡的體溫槍,伸長胳膊,快速地貼在他的手背處測了一下。
368度,正常體溫,沒有發燒。
雙梨鬆了一大口氣,趕緊腳底抹油出去了。
臥室昏暗的光線,使得她沒看到陸源全程都在擰著眉心。就在她踏進他臥室的第一秒,陸源就知道她來了,她那股若有若無的女兒體香比她先一步隨著空氣漂浮了過來。
他之所以不出聲,不是他不想出聲,而是出不了聲。
醫生臨走前給他打了一針止痛的鎮定劑,現在藥效起來,他陷入了一種類似醉酒一樣的狀態,腦子很清醒,但說不了話,身體也動彈不得。
他也知道那小屁孩來是給他測體溫的。
但他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