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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親自拉開了那把空椅:「好不容易聽你講要來澳城一趟,咱們當然要聚聚。」
椅子就在路採旁邊,蕭遠敘落座後,路採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突然來了?」
「中午不是說洋房有地方要修嗎?我過來看看。」蕭遠敘道。
路採道:「不是我們弄壞的,早就那樣子了,你放心,應該不需要這邊賠償的,肯定要屋主付錢。」
蕭遠敘愣了下,道:「我就是屋主。」
路採:「……」
「那房子是我的,借給你們拍。」蕭遠敘道,「怎麼了?」
窮得響叮噹的路採不吭聲了,沉默片刻後,輕聲說:「我要吃蛋撻。」
「吃幾個?」蕭遠敘問。
路採道:「董哥在,我得身材管理。」
於是蕭遠敘會意,拿了兩個以後自然而然地分給了他一個。
蕭遠敘一來,路採繃住許久的一根弦頓時鬆了下來,好似終於有了讓自己能夠全心依賴的倚仗。
而更令他愉快的是,蕭遠敘彷彿清楚他的焦灼,到場後並沒有多待,隨便吃了點就表示有事要走。
劉總問:「晚上要不要組個局,一起去賭場玩兩把?」
蕭遠敘道:「不用了,我還有點事。」
劉總沒有強行挽留:「那你在澳城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聯絡我。」
蕭遠敘點了點頭,離開包廂後遞給董哥一張話劇門票。
「我來的時候打算去看的,現在突然不想去了。」他淡淡道,「你有興趣嗎?」
董哥在路採這邊再三要求,命令少年儘量別與蕭遠敘兩個人相處。
現在到了蕭遠敘面前,就變了個模樣,說完自己很有興趣就拋下路採走了。
路採朝蕭遠敘說:「你真的差點趕不上劉總請客的晚飯。」
蕭遠敘道:「本來就不打算和他吃飯。」
「那你風急火燎過來幹什麼?」路採問,「修房子等你空了隨時能修呀,晚幾年都不會塌了。」
蕭遠敘說:「怕你把錢賠完了,交不起我的房租。」
路採痛苦地通知:「不好意思,那你來晚一步。」
果然和意料中的一樣,蕭遠敘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路採被盯得不自在,左右張望之餘,抬手摸了摸脖頸。
那處曖昧而隱秘的吻痕已經消掉了,被創可貼覆著,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它曾存在過。
紅色印記在白皙細嫩的面板上無影無蹤,好似真的什麼也沒發生過,誰也不用記得。
可蕭遠敘還是好好記得的,記得很清楚,包括咬上去時柔軟微燙的觸感,還有少年嘶啞又不失甜美的嗚咽。
「也不晚。」蕭遠敘看了眼手錶,現在是八點半,「十點之前,幫你全部贏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蕭總:被小兔崽子白嫖了怎麼辦?當然要討帳啊:)
第23章
晚上的賭場比白天更熱鬧,有人眉開眼笑開香檳慶祝,有人唉聲嘆氣狼狽離場。
野心和欲i望都被放得無限大,赤i裸地袒露在這裡。
參與者不乏有名門權貴,大家得體地入局,體面地散場。財富塑造了他們的風度,他們對錢並沒有追逐的興趣,單純為了賭局中千變萬化的刺激。
反而是這種心裡最不在意的人,在桌上贏得最多。
路採玩過幾把覺得自己得心應手,頗有一些竅門的感悟。
他再看蕭遠敘難得才來一趟,怕老闆同樣輸得精光,還好心地點撥了幾句。
「輸了不用覺得丟臉。」路採道,「這些都是聽天由命的運氣遊戲,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待會不要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