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河流(第2/3 頁)
進行修護保養。
虞鳴津把提燈放在船頭,回頭又去把半醉半醒的顧稚馱上背。
解開鎖釦,船槳撞擊岸邊,小船悠悠飄蕩。
沿著河道出去,穿過小橋,到了湖心。還未到夏,蓮花只有葉片,月光如流水,成片的蓮葉上浮著薄薄青霧。虞鳴津輕輕擺槳,那個說要坐船的醉鬼蜷在他腳邊。
這座宅子是幾年前購置,房子對於他來說,只是一處產業。他從未仔細打量過自己的這處私產,更不用說像現在這般划船夜遊,放在以前,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不可思議的事已然落成,月光被悄悄而至的雲層遮蓋,船頭的燈火光芒更盛,烏篷船行至盡頭,岸邊灌木叢生,隔著樹葉罩落的月光參差斑駁,峭楞楞似鬼影。
沒什麼可看了,虞鳴津拿起船槳,烏篷船徐徐劃了回去。
不知何時,湖面停了風。
虞鳴津回到了原處,額面沁出一層薄汗。
他有些倦,也有些惱了。瞧著呼呼大睡的顧稚,用腳輕踢,對方竟像只狗兒,抱住了他的腿。
白日裡的顧稚跟銳利得跟把小刀似的,眼下醉著酒,那模樣又乖巧如羔羊。虞鳴津捏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似要從那張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
顧稚估計是被捏疼了,皺著眉悠悠轉醒,茫然看著他。
虞鳴津瞧著他那痴痴傻傻的樣子,覺得好笑,也不惱了,開口道:“顧稚,你說要坐船,我劃了半多小時,你卻只是睡著。”
他語速慢慢吞吞,不標準的國語聽著不像是氣惱。
周遭那麼暗,只有一盞幽幽燈火,一剎那,顧稚以為自己是掉進了陰曹地府。
他仰頭,望著虞鳴津,察覺自己像只狗一樣蜷在對方腳邊,打了個哆嗦,徹底醒了。
“我怎麼在這裡?”他手腳並用著要爬起來。
小船顛簸,搖搖晃晃,他沒能站穩,一頭栽進了虞鳴津懷裡。
衣衫布料交疊交纏,湖藍湖綠像調色盤融為一體。顧稚嗅到了草木香味,心跳快得出奇。
虞鳴津扶著他,他的手觸碰著他的身體,那被碰到的地方,似要融入他的皮肉乃至骨骼。
他知道,這只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像是巴普洛夫的狗,讓他心中反感作惡。
可能不能躲,不能撤離,他只能硬著頭皮,感受著虞鳴津的氣味體溫。
心中卻喊著,你看見了嗎,虞鳴津就在眼前,那麼近,近到能讓我為所欲為。
你不害怕嗎?
你不怕嗎?
你快出來,你快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
微風吹拂,水波漣漪,荷葉碰撞,擱置在邊的船槳停駐一隻飛蛾,沒有撲火,只是靜悄悄待著。
無人回應,沉默不語。
懷裡的人好似睡著,虞鳴津捏他脖子,他不情不願抬頭。
靠太近了,果子酒的氣味在鼻尖流竄,顧稚心慌得很,想要退開,脖子卻被虞鳴津牢牢扣住。
他不得不看著虞鳴津,忍著火,咬牙道:“放開我。”
“酒醒了嗎?”虞鳴津問。
顧稚猶豫著點了點頭,虞鳴津翹起嘴角,抬起另外一隻手,寬鬆的袖擺掃過顧稚的臉頰,有些癢。
他聳動鼻頭,虞鳴津的手撩開他的頭髮,指尖停頓在他的眼角,“是不是有句話,酒後吐真言。我雖然覺得喝酒不好,但我喜歡聽你講真話。”
“我都說了什麼?”
“你靠近些。”虞鳴津刻意壓低了聲音,顧稚身體前傾,沉著氣往前。
像古人畫本里私下幽會的少爺公子,昏暗燈光裡的烏篷船,只看到衣衫糾纏。
虞鳴津等著顧稚靠近,唇貼著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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