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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葦江剛清淨了沒幾個月,又開始被強行拉去「陪酒」。
陪酒就陪酒吧,可陸崇叫他出去卻又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只顧著給自己灌酒,這就讓人非常鬱悶了。
眼看著陸崇又打算悶不做聲地把自己灌個酩酊大醉,羅葦江趕緊攔住了他:「停停停,你倒是先把話講完再接著喝啊。什麼人那麼大膽子敢惹我們陸三少爺的不痛快?又為了那個阮錦棉?」
陸崇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誰準你叫他名字了,叫嫂子。」
「我肯叫,也得人家肯認啊……」當然,這話羅葦江是不敢說出口的,頂多偷偷在心裡腹誹一下。
他很識趣兒地飛快改了口,繼續問道:「行吧,嫂子。我嫂子又怎麼了,不老老實實地待你身邊呢嗎?你之前不是說了,別的什麼都不圖,只要人是你的就好。現在得償所願,又覺得不滿足了?」
怎麼可能會滿足。
陸崇仰頭,將杯中的烈酒喝了個乾淨。
人心最是慾壑難填。
遠遠看著他的時候,只希望能將他鎖在身邊。
現在夜夜得以擁他在懷,又貪心想讓他給自己個好臉色。
然而他也知道這決計是不可能的。就憑他的所作所為,阮錦棉怕是隻恨不能親手將他碎屍萬段,又哪裡會去回應他那一點畸形可憐的愛戀呢。
羅葦江看不得他這副失意落寞的樣子,可惜自己也沒有什麼正經戀愛的經驗,絞盡了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
「唉,要實在不行你多帶他出來玩玩?哥幾個多幫你勸勸他,等時間久了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說不定能好點。說起來我怎麼沒見過你領他出門啊?金屋藏嬌也不是這麼個藏法。「
陸崇面色古怪:「帶他出來?他要是跑了怎麼辦。」
「他能跑去哪……等等,」羅葦江驚訝地挑起了眉,「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都還沒讓他出過門吧?」
陸崇預設了。
羅葦江頓覺頭疼:「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把人關在藍渚呢?這換了誰心情能好啊,不給憋出個抑鬱症就算不錯了。非要把人給關著,至少也該買個島,或者直接弄個小行星啊。」
「買個行星……」陸崇眼前一亮。
「嘖,重點不是這個。」羅葦江無奈,「你拿根繩子拴著狗,繩子是五米還是二十米,對狗來說有區別嗎?阮、我嫂子那種心高氣傲的人,肯定不樂意自己被當個小羊羔似的圈養起來。你啊,還是別太拘著他了。總歸他現在只能任你拿捏,手上稍微鬆一鬆,給他點自由,把他哄開心了你倆才好談感情嘛。」
陸崇瞥了他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還有,你最好是找個醫生給他看看,別真的把人給折騰壞了。李元帥家的小兒子才剛自殺,你不能不防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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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雲遲輕輕合上門,從房間裡退了出來。一直在外間等候的陸崇馬上站起身,走上前問道:「怎麼樣?有問題嗎?」
溫雲遲面無表情:「小聲一點,他很長時間沒睡覺了,剛在藥物作用下睡了過去,別吵醒他。」
他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將檢查報告遞給陸崇:「重度抑鬱,情況不是很好。今天開的藥必須要讓他按時吃,一頓都不能落下。平時儘量少刺激他,避免太過強烈的情緒波動,否則可能會產生嚴重的自殺傾向。」
「他才不敢……」
「敢不敢和會不會是兩碼事,」溫雲遲打斷了他,抬頭看他一眼,語氣依然沒什麼起伏,「他現在病了,病人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
陸崇仍然半信半疑:「他怎麼可能那麼脆弱……」
「他現在就是這麼脆弱。你是不是忘了他的體能和精神力已經連健康的oga都比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