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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話的時候沒仔細想,現在冷靜下來思考,才反應過來了一件事情,就是,她方才說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欲擒故縱,亦或是對他念念不忘的前任在陰陽怪氣,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她的內心就變得複雜起來。
好像是有點亂七八糟的。
而且季時景的話也有些奇怪,想必是他不太滿意自己過多的問詢關於他的私事,思及此處,寧挽霽自己也覺得有些逾矩。
她低著頭,努力忽視掉自己心口處隱約的不適,接著道:「今天我是清醒的,學長,抱歉,上一次給你添麻煩了。」
她並不是不喜歡他,也不想他和別人結婚,但這件事情,又不是她一句話就能夠改變的,既然不能夠改變,那就學著去接受。
季時景的領帶微微鬆開,他有片刻的疲憊。男人喉結滾動,黑眸深邃,平靜地凝望著她,接著低聲道:「你特意遞名片過來,今天只為了說這些。」
男人指尖微頓,身上凜冽的雪鬆氣息讓寧挽霽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剛才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對比他們剛進來時那句,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大抵也察覺到了她在疏遠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和他猜得沒什麼差別,寧挽霽果然不記得她喝醉酒那天到底說了什麼,亦或是她記得,但是不願意承認,他很難描述自己的心情,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壓抑著,無法解脫出來。
讀書的時候,寧挽霽很少會見到季時景發脾氣,她纏著他那個時候,他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只不過是訓斥她一句讓她放手,像是剛才那種程度,其實一開始寧挽霽是有點怕的,因為她看得出來季時景情緒不太好,可他還是放開了她。
「你為什麼那麼關心我娶誰?只是普通校友的話,你不覺得你的關心有點太過了嗎?」
男人眉眼淡漠,說話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出什麼情緒。
寧挽霽的心跳跳得比方才要快,但她儘量讓自己平復下來,她抿著唇,極力把心頭泛起的酸意吞了回去,而後抬起眸,不服輸的望向他,接著開口道:「學長,我關心一個尊敬的前輩,有錯嗎?」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眶裡,隱隱約約有淚光在閃現,等到她注意到的時候,只能狼狽的甩開季時景的手,踉蹌的站在原地,別開眼,讓自己的身形勉強穩定住。
寧挽霽本來不想讓自己這麼狼狽,但是剛才的強作鎮定已經消耗了太多精力,好在淚水沒有溢位眼眶。
她不想被季時景發現她的確還對他念念不忘,這是她並不想看到的情況。
面前的男人鬆開她的手腕,扯了扯領口的領帶,黑眸深邃,語氣意味不明,他低聲道:「你尊敬的前輩嗎?」
他微微勾唇,接著道:「如果只是關心你尊敬的前輩,你會每個人都問他們結婚的事情嗎?」
季時景這句話裡面的暗示成分很明顯,大概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寧挽霽也知道,對於普通關係的人而言,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問詢起他的婚事。
更何況,季時景說的沒錯,換做是其他人,她大概也不會這麼關心。
寧挽霽有片刻的恍惚,繼而聽他接著淡聲道:「我欺負你了?」
他說話的音質很好聽,很輕很淡,像是從雲霧中傳來,寧挽霽一向清楚他的聲音很好聽,以前她就喜歡聽他說話,但現在,聽他的聲音變成了一種折磨,因為她需要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抓握住指尖,搖搖頭,因為季時景的確也不算欺負她,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自己,錯愕中,她抬起頭,瞥見男人冷白的下頜。
季時景鬍子颳得很乾淨,隱隱約約泛著淡淡的青色,男人領帶鬆開,潔白的鎖骨在她面前展露出來,他身上似乎還帶著一點冷意,那句話的語氣說不清楚是生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