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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背叛了四阿哥,轉到九阿哥麾下。我素來精通易容,所以即便近距離和我打了照面,四阿哥也並沒有認出我來。”
“你是胤禟派來監視我的?那常豫呢?”我挑眉問道,心裡漸漸生起涼意。
“常豫是太后的心腹,對此並不知情。而我是監視,卻也不是。顧臣不過一枚棋子,任人擺佈罷了。只是九阿哥並不知道我押送的女子,正是你。”顏淮輕嘆一聲,繼續說道:“這次清涼寺看似有難,不過仍然是一出調虎離山而已,可謂是一石二鳥。真正的醉翁之意,其實在於你我。”
“你我?”我聽得愈發糊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血滴子那邊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方才所謂的清涼寺有難,一來可以以此逼迫無追大師放你自由;二來也是可以使我脫離清涼寺的保護,更利於他們下手對付我這個叛徒。這一步,才叫絕妙。”顏淮嘴角掛著一絲苦笑,說道:“我曾經說過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身份,便是料到自己總有被發現的一天。可是,我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麼快。”
他扭頭看向窗外,言語中盡是苦澀,像一杯濃茶,讓人從嘴裡苦到心裡。
“那你怎麼辦?九阿哥那邊可有人接應你?”這段時日以來的懷疑和猜忌全然褪去,變成了關切和焦急。
“顧臣本來就是一介死士,欠了九爺的人情,就算用命一償也無妨。”顏淮輕輕淺淺的笑著,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天色不早了,快些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趕路呢。”
我一時無語,只得默默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未名,我教你圍棋和陣法時跟你說過的話,你都還記得嗎?”顏淮在我就要跨出門時問道。
我停了步子,扶著門框堅定的說:“師父交給未名的,未名不敢忘記一個字。”
“那麼我再教你最後一句。”顏淮走上前來,用手握住我扶著門框的手道:“無論何時,好好活下去。算我一份。”
這是第一次觸到他的掌心,溫暖而溼潤。
“喂,這種話不能胡說的啊,若是你不在了,我以後上哪找這麼負責的師父去啊。”我聽他這麼說,心中更是鬱結,強強笑著擠出一句玩笑話,便再不能言。
顏淮又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安慰似的說:“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好不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行嗎?”
“恩……”我回頭衝他一笑,正撞見他一泓如春水般的笑顏,絢爛奪目,天地失色。
晚上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眼睛合上又睜開,如此反覆,竟無半分睡意。最後乾脆盯著牆上被月色映著的窗臺投影,聽著窗外零落的夜行車輪聲、行人聲發呆。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一兩點,方才睡著。清晨忽然莫名一陣心悸,翻身驚醒。匆匆穿上衣服便走出了房門,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家投宿的客棧樓下被清一色家丁打扮的人全部佔滿,樓梯兩側也都有家丁把守。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我下意識的像顏淮房中走去。
房中。胤禛背對著我而立,身體擋在躺在床上的顏淮前面,只露出他衣袖一角鮮豔的紅色。
“顏淮!”我顧不得那麼多禮數,上前一把擠開胤禛站在了床前。
這張臉,並不是我之前所熟悉的顏淮的模樣。但是我一眼便可以感覺到,他正是那個半年來一直陪著我的顏狐狸。這張臉竟然比之前的模樣更加精緻,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在臉上,筆挺精緻的鼻子下面是曲線好看的嘴巴。他的臉呈現出驚人的蒼白,神色是一種先知的淡然和無奈。同樣勝雪的一襲白衣上,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他的左胸處結著一大塊血雲,鮮血順著衣服的紋理一路流淌到衣角被單。
這樣一個現在變得冰冷失去溫度的身體,昨天還在和我笑著說話。那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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