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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明無所牽絆,那麼便不分過去現在未來;心中靜泊,則無所謂可得不可得。”
“果真很像她。”順治輕笑了兩聲,低了眉眼,又默默低誦了一遍問我的話:“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鄂兒,到今天,我才放下啊。”
過了許久,順治抬眼見我愣在原地,嘴角一勾,和顏道:“你先退下吧。”
“是。”我福了一禮,低頭正要退下,無痕卻突然推門而入,急急的伏在順治耳邊說了些什麼。神色焦急,右手袖子還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扯開了一道口子。
“好,我知道了。”順治不愧是當皇帝的根骨,聽後不焦不燥,還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對我說道:“未名,從今日開始你便自由了,從此這天下任你行遍。無痕會在這一路上保護你的,顏淮和常豫也會一塊兒跟著去。”
“師兄!”無痕聽順治這麼一說,抬眼驚訝地看著他,又急又氣,說不出話來。
“大師,無痕大師是出家人,不應當隨我四海而行。更何況……無痕大師……還有更重要的責任在身,未名不敢。大師肯讓未名重回百姓煙火,未名已感激涕零,大師的這份恩典,未名心領了。”
無痕感激的看向我,轉頭看著順治拼命點頭。
“罷了。”老皇帝長嘆一聲,道:“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只是……這之後,你要自己小心。”停了一會兒,一邊摘下指上的一枚碧玉扳指道:“這枚扳指你隨身帶著,遇到困難只需將它戴在左手拇指上,或可保你無虞。”
“謝皇……謝大師。”跟著康老爺子這麼多年,養成了收別人東西就要叩謝皇恩的壞毛病,我上前恭謹的雙手接過順治的扳指,口中謝恩。
“未名姑娘,請回去快些收拾東西,若無事耽擱,還望儘早啟程。”無痕拉著我拜別順治,急急說道。
“大師,可是這寺中有什麼變故?”我忍了半天,終於還是脫口問出。
無痕看了我一眼,道:“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未名姑娘為外人,本不應參與此事,無追師兄也是一片好意。此地實在不宜久留,未名姑娘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難道是有人發現了老皇帝的身份,上門前來找茬?我腦中浮現出《鹿鼎記》裡面一幫喇嘛和天地會大鬧五臺山的場景。
說話間到了門口,顏淮和常豫看來是早已得了訊息,已經收拾好東西站在我的門口等我。
回京
“誒,顏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跑了一天,總算到了一個鎮子上可以投宿了,我翻身下馬,一邊問道。這次形勢看來危急十分,說是讓我回到民間,但感覺卻與逃難無異。行到半路,連馬車都棄了,三人俱是騎馬賓士。
“此事說來話長,”顏淮與我並肩入店,辦妥手續後四處環顧了一週,才對常豫道:“常兄,麻煩在門外幫我守著,我想和未名說幾句話。”
“好。”常豫點點頭,便帶上了房門。
“未名,這本書你拿著,一定要儲存好。”顏淮遞給我一本青面線裝書,封皮上寫著不二法門四個字,正是顏淮的手筆。
“這……”我疑惑地盯著他,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是我這幾個月來研究所得,希望對你以後有所幫助。我的時間不多了,今天我將自己的一切都如實告訴你。”顏淮的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一番話聽得我也嚴肅起來。
“你到底是誰?”我擰著眉頭問道。
“我本名顧臣,曾經是血滴子的分壇壇主。”血滴子?!這不是胤禛搞的那個地下機構麼?!他是胤禛的人?那為什麼胤禛臨走時對我說出那番話?難道他要我懷疑他自己的人麼?
顏淮,不,顧臣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但我後來因為受到九阿哥的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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