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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部分盯著的國公,都是沒摻著白糖買賣的那些。
現如今,誰不知道誰啊,張公謹的三個兒子,那就不是人,那是會走的開元通寶!
和張大象、張大素還有張大安不同,壓根沒人找張公謹說說張德的婚姻大事。無他,特麼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瞎打聽的,說是太皇和皇帝都特麼想讓老張做女婿。
丫還有比這跟沒溜兒的嗎?
簡直……簡直就是被判了無妻徒刑。
本來老張計劃的很好,老子現在有錢,再過一兩年又有了各項功能,到時候平康坊什麼樣的小妹妹不能靠一句歪詩給哄上軟榻?
以前是土豪大力草我不要停,將來老張得給定個規矩,那必須得才高八斗年少多金的江南土豪大力草我不要停……
可惜這場夢還沒開始,沒等到張德發育的比較完善,特麼就被李家父子一巴掌拍碎了。
公主……這不是坑爹嗎?
因為和張公謹乃是多年的老同事,程咬金當然當仁不讓地在河東道和孔家瞎浪,白撿的錢為什麼不撿?於是乎程處弼呵呵一笑,月錢能直接砸死幾百個底層官僚。
「哥哥,哥哥,小弟來啦!」
換了一身錦袍的程處弼,馬靴都是新的,推開院子門就進來抱拳道:「哥哥,有個好事兒,小弟來尋你耍子。」
張德正趴桌子上畫圖紙,之前搞的畜力紡紗機感覺還是差點兒,腳踏式的雖然便利,可買得起的也不多,目前張德琢磨的還是水力紗機。釣魚臺那邊不好好利用水力,實在是浪費。
「哥哥,你這是要做木工頭兒?怎地這般場面,好生浩大。」
院子裡堆著木料,有杉木、柘木、松木、槐木、桃木、柳木……傢伙什也齊備,鋸子都是用左衛專用橫刀改的,花了整整二十貫,就為了把上好的橫刀改成鋸子。
「我要做活魯班,不行嗎?」
「行行行,當然行,託哥哥的福,小弟月例多了整整五百貫!」程老三沖張德豎起五根手指,然後嘿嘿一笑,「對了,哥哥,有好事兒,好玩的事兒。」
「你說,我聽著。」
魚鰾熬了之後粘的炭筆果然還是差了許多,張德趴那兒畫著圖紙,然後琢磨著這貢紙也忒不給力,還得改良一下紙張。
「哥哥,東北來了一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跟著房二,要跟咱們『忠義社』叫板。打頭的好生了得,竟是耍了一手好劍,能寫漂亮的詩文,跟著房二過來,開口就說要跟會首過招。」
程處弼興奮無比,「哥哥,務本坊設了擂臺,咱們打他的落花流水,白撿他們十八樣彩頭。」
「不去。」
「啊?」程處弼懵了,「都約好了……」
「你是社長還是我是社長?」
「當然是哥哥。」
「那我答應了要比嗎?」
「沒……」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能替我答應?你這是要做會首,把我拉下來?」
「不、不是……小弟怎敢如此。」程處弼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悻悻然地說道,「要是當時公主不在場,小弟也不會受激應了這事兒。」
我擦,怎麼還冒出來公主的?
老張從圖紙上抬起腦袋,盯著程處弼:「滾。」
「哥哥救我,我在長樂公主面前打了包票,說哥哥一定回去的。如果不去,任公主殿下處置!」
說著,程老三毫無廉恥地抱著張德的大腿跪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黑洞……
你特麼這是在逗我?老子正忙著改造世界,你特麼忙著改造我?
長長地吸了口氣,忍住沒當場打死他,張德把炭筆往桌上一扔:「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