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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應該都聽平北哥的。除了他,誰領頭我都害怕。&rdo;
&ldo;嗯。&rdo;
&ldo;孩兒營應該有個頭領。我們一直散開做事,這不行的。再下去,大家都會死。&rdo;
&ldo;嗯……&rdo;
&ldo;姐?&rdo;
&ldo;可是平北是很服濱田雄的。濱田想幹什麼,平北從不反對。&rdo;
&ldo;哦。呵呵。&rdo;
&ldo;你笑什麼?&rdo;
&ldo;平北是很服濱田哥。那是因為他腦子從來沒濱田雄快。他只是……特別奇怪!其實我們都比他快,連完顏都比平北哥快。你覺得不?但是我覺得,他一旦想明白了,就很深,事情就能成功。&rdo;
&ldo;扯到哪裡去了,你剛才笑什麼?&rdo;
&ldo;濱田雄想錯了,平北不敢反對……但你會反對呀。&rdo;
&ldo;哦。是嗎?是這樣……&rdo;
&ldo;姐,想什麼呢?&rdo;
&ldo;小武,你也很聰明。&rdo;
夏末秋初,孩兒營主力除了奔杭州的柯武以外,六十多人盡聚餘姚。大田平三郎的一百倭刀手也在那兒。岸邊還有君安、雁陣二船。
大家相聚的熱鬧場面不用多說。有高興自然也有不高興的。嶽和平就成了一個不高興。
他認為自己一生都在搏殺,殺出功名,殺出豪富,他算無遺策。可現在沒有人記得他以前的事。他忙得不可開交,卻得不到多少援手。那些雙嶼首腦,他們把目光都向孩兒營集中。嶽大人,他什麼也沒做呀?
至高無上的規則被人如此踐踏,嶽和平太不服氣。在官場他做得很出色。他通泰敏捷,學識淵博,沉穩冷靜。他什麼也沒有做錯。
但哪怕是最溫和的孩兒營首領,比如孫平北和張樂淑,也能與官場的虎狼比兇比狠。他們天生賤種,驕狂得都謙遜了,一個個視己命亦如草芥。這群小王八蛋,那裡與炎黃千年教化有半天干係?他們是誰?
一群不跪之人。
嶽和平端著茶在那裡怨天尤人,濱田雄毫不知情地走進來,告訴他馬車已經備好了,請他上路。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必須返回湖州坐鎮,保持餘姚與雙嶼本港的聯絡。他媽的是餘姚離海邊近,還是湖州離海邊近哪?
不過他沒法跟濱田雄說什麼。那小子現在言語簡短,神情也簡短。
嶽和平便離開了。
餘姚目前說話算話的是毛海峰。有孩兒營、倭刀手和雁陣、君安二船圍著他,周身發癢,想幹大事。孫平北他們先期到的已經與謝家做了接觸。十幾名探子四處一鑽,情況漸漸透明。他們與滄州鄧家不一樣,鄧家自恃身處大城,離兵營近,沒請幾個護院;謝家有百餘名家丁,莊園面積廣大,又與衛所互通訊息,困是困不住的。
最麻煩的,是謝家對倭人殺人越貨的事情知之甚詳,警惕性很高。族長身居廟堂,廣有羽翼,調兵遣將毫不為難。雙嶼這點人馬,在謝氏眼中,只算遊客。
謝家派了個叫凌衛虎的臥底雙嶼,成了李光頭身邊的護衛。他打聽出來雙嶼討債的首腦是嶽和平。謝家當即派出好幾撥人馬去監視湖州嶽府。
嶽大人從餘姚回來後,足不出戶,整日除了處理那點兒州府公務,便是狂下圍棋。謝氏反覆偵察,也沒看出圍棋與餘姚的關係,認為凌衛虎情報有誤,棄之不用了。凌衛虎心中鬱悶,死心塌地護衛李大。
這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