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遺忘(第3/5 頁)
人撒謊的道行呢?”
他壓低聲,“沈楨不信。”又補充,“我說去我媽或者她媽那裡,她一打聽就露餡,我只能騙她回公司加班。”
陳淵無言以對,這謊撒的,還不如不擅撒謊的他圓滿。
他挺直背,“辭職了去加班,你自己信嗎?”
陳崇州狡猾了半輩子,可結婚後,對沈楨言聽計從,沒蒙過她一個字。
在公司,他的助理組員清一色的男人,部門原來有姑娘,他也調到另外的組。
平日裡,根本無交集。
陳家這一代的男人,包括陳翎,心思一樣。
見識過兩房相殺皆是輸家的戰爭,也見識過家族內鬥,陳政的涼薄,江蓉與何佩瑜用一生書寫這段血淚史,他們如若愛一個女人,絕不置她於悲苦、等待和算計裡。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開啟,走出一名護士,陳淵當即起身,“順利嗎。”
護士翻開病危書,“二次病危,家屬簽字。”
陳崇州下意識偏頭,望向不遠處的沈楨。
她身體一晃,始終渾渾噩噩的情緒驟然潰塌,發瘋般往手術室裡衝,“三叔!”
護士攔她,“家屬不允許進——”
她使勁掙開,陳崇州從背後抱住歇斯底里的她,“你是孕婦,先顧及孩子!”
沈楨跌坐地上,啜泣著,“我不要鎖,要三叔活著”
陳淵擋在門口,示意陳崇州將沈楨抱回長椅,“你們拖住,拖延辦不到嗎?我調京圈的專家了,最遲凌晨趕到。”
護士搖頭,“致命傷在胸骨,和心臟不足一公分,取彈殼的過程淤血完全止不住,若非馬院有經驗,陳局已經不行了。根據傷口分析,他在中彈後,有摩擦彈頭、加深傷勢的行為,淤血浸潤胸腔,你理解腦出血嗎?那種大面積的擴散,會窒息而亡。”
手術室門再度開啟,馬博平滿頭大汗,連無菌服也溼透,“盡力了,陳董,陳醫生,目前我們四位主任輪流摁住止血鉗,換手的時差不能超過01秒,一旦鬆開,血管崩裂,陳局——”
陳淵拽開馬博平,防止嚇到沈楨,“我三叔今年四十一歲,沒有成家生子,假如犧牲”他胸膛猛烈鼓起,嗓音也哽咽,“緬泰越柬四大邊境的惡勢力組織,是他十四年間不顧一己安危清剿。他這回自降兩級,請願到芭東,他作為省廳一把手不必涉險,是目標主犯太兇殘,而原本有經驗的臥底和一線警員,有妻子孕期,有老母親癱瘓,也有新婚不久的警員,他替下了那些人。”
馬博平眼眶通紅,“我有耳聞,可他的大動脈和主血管粘合太緊密,要分離再縫合,縫合中,控制根部的出血點,控量在09,否則肺部倒嗆,幾位專家束手無策啊。”
“京圈的呂長祿,他接手有希望嗎?”
馬博平擦拭手上的血跡,思索著,“呂教授親自主刀,我配合副手,尚有一線生機,宜早不宜遲。”
陳淵稍稍鬆口氣,“沒問題,麻煩您儘量穩住。”
他走向角落通道,電話催促賀院,賀院也無奈,“呂教授才結束一臺手術,我通知他了。”
“哪架航班。”
“最後一班國航。”
“你告訴呂長祿,半小時內,我保證他登機。”
陳淵找到郭靄旗,由省廳出面交接,借用當地一架軍用飛機,最短的航線直達本市。
呂長祿匆匆抵達總醫院,是兩個小時後。
他一眼發現陳崇州,“小陳,你在總醫院男科?”
“市人民。”
“陳局是你什麼人?”
“親叔叔。”
馬博平得知呂長祿過來,迎接他,“呂教授,有勞。”
大致紹了傷勢,呂長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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