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陷進去(第1/4 頁)
沈楨移開視線,“我剛離完婚。”
陳淵很認真,“我瞭解。”
“暫時,我沒有想法再開始一段新感情。”
尤其是,背景差距太大的。
她和陳崇州也講過,當時他的反應,沒擱心上。
那次,沈楨就明白,他是玩玩,玩玩的物件,是騾子是馬無所謂。
充其量,他是走一步算一步,不排斥深層次的發展,也不情願。
而陳淵,她根本沒往那處想。
“那條項鍊,沒特殊的意義,沈楨。”
他帶點戲謔,卻不輕佻,成熟是他骨子裡的東西,“你誤會成什麼?”
明顯在調侃她。
沈楨面紅耳赤,“我誤會你”
要是不打自招,以後見面,太尷尬。
可一時沒想好,回答什麼。
陳淵笑出來,彷彿識破了她心思,“誤會是給宋黎的嗎。”
沈楨完全不假思索,“對。”
下一刻,他雙手摁住床沿,忽然俯下身,“宋黎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你誤會錯了。”
陳淵的眼睛裡是微醺感的酒,一汪醇厚而烈性的酒,既剋制又迷離。
望著她之際,他那汪酒全部流瀉,浸泡她,也浸泡了周圍的一切,驚心動魄。
她腦子稀裡糊塗,“是我沒弄清,不是給宋黎。”
他笑著問,“現在弄清了嗎。”
他釋放的氣息,逼得沈楨不自覺後仰,陳淵追逐著她,也緩緩前傾,“我喜歡的型別,是很容易害羞的女人,一逗她,耳根會發紅。”
她不由嚥唾沫。
陳淵輕笑,“你認識嗎。”
就像所有的思維,全不屬於自己,被他牽著,引導著,“我不認識”
他再度靠近,從沈楨右邊側過臉,潮熱的鼻息蹭過她鬢角,語調極低,淡淡的磁性,“怎麼會不認識。”
沈楨艱難支撐著,可沒撐住,在塌下去的瞬間,陳淵很及時,手扣住她腰肢一把攬起。
待她坐穩,他笑容更濃,“不逗你了,好好養傷。”
陳淵眉骨很挺,瞳孔顏色深,高而窄的鼻樑中間,有一粒極細的黑痣。
喬麗有一陣著迷看相,她告訴沈楨,鼻子長痣的男人財力強,桃花旺,身邊異性挺多,其中不少腎虛。
陳淵
不像。
縱慾過度的男人,沒他那麼精神。
沈楨拍了拍額頭。
昏得不行。
陳淵和陳崇州,這兩個姓陳的男人。
沒一個低段位。
撩,豔,騷,冷。
男人豔到這份,比女人還誘惑,著實少見。
有一種男人,即使女人無意對他動情,他也有手腕,不露聲色吊死她,纏死她,讓女人對他動欲。
再一寸寸,由身至心,由欲到情,深深陷進去。
傍晚,沈楨給李惠芝打了個電話,藉口出差,要下星期回家。
李惠芝是一個精明的老太太,“你說實話,你在哪。”
“出差啊。”
“你沒帶行李,沒帶包,你出差?”
沈楨一噎,“老總臨時安排的,來不及收拾。”
這話,李惠芝倒相信。
幸好公司之前經常搞突襲,指派短期出差,有前科。
“多久回本市,你鼻炎該犯了,有藥嗎?”
她含糊其辭敷衍,陳崇州從病房外進來,將一份檔案扔在她身上。
沈楨怕他一開口露餡了,趕緊結束通話,注視著他。
陳崇州那張面孔,要多沉有多沉。
“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