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替我交給她(第3/5 頁)
“鄭子——”陳翎嘴角溢位越來越多的血,“北海倉庫,3號”他艱難呼吸著,“清望島,7a漁船,船員艙是藏贓物的窩點,四十五箱泰銖,六十箱藥物。”
“是!”鄭龍發著抖,朝對講機大叫,“二組,四組,兵分兩路包抄北海倉庫和清望島,迅速清繳現場貨物!”
“樣品是假的。”陳翎吐了一灘血,沿著頸部,順延而下,“珈達要黑吃黑算、算計梧叻。”
鄭龍泣不成聲,“您保留體力。”
陳翎右手伸進長褲口袋,摸出一塊金鎖,血跡染紅中間的青玉,模糊了刻痕。
“替我交給她。”他指腹一厘厘擦拭,“陳煜。”
煜。
一簇生生不息的火焰,佇立在旭日陽光下。
光明磊落,向陽而生。
鄭龍死死地摁住他滲血的傷口,“是,我明白。”
陳翎浮起一絲笑,眼前終於陷入無盡的漆黑。
二十一歲警校畢業,二十二歲任重案組隊員,二十五歲掛銜刑偵專業副教授,二十六歲出徵一線,先後剿滅劉虎,花豹,黑k,老威,山狼五大勢力組織,無一不是殊死奮戰,破釜沉舟。
一晃,在龍潭虎穴堅持了十四年。
人這一世,有多少十四年。
又有多少從一而終的信仰。
“鄭子,我累了。”
“不——”鄭龍抽搐著,“是我無用,沒來得及攔下花錳。”
陳翎的頭一點點沉下,“你記住,護天道蒼蒼,戍邊境太平。”
李浩嘶吼著,一刀插進花錳的胯骨,當場制伏。
“頭兒!”他栽了一個趔趄,返回跪倒,鄭龍望向半空,一架標註“平”字號的直升機迫降在淺水海域,一隊急救人員接連湧出,“止血鉗,麻藥,氧氣瓶!”
“陳局千萬別睡!撐住!”
趙斌指揮便衣,“本地的警員押送歹徒回局裡,長安區的便衣通知郭教員和航管局,騰出咱們市西城區的機場跑道,四小時後降落,通知公安醫院!”
陳崇州接到訊息,是晚上9點半。
他在書房做臨床案例分析,整個人驚住,“什麼?”
鄭龍哽咽,“您三叔在總醫院,專機接來的。”
陳崇州胸腔一窒,像坍塌的泥石流,堵得喘不過氣,他強作鎮定,“是死是活。”
“在搶救,情況不樂觀,下病危書了。”鄭龍瞟了一眼“手術中”的燈牌,“郭教員的意思,讓家屬有個心理準備。”
陳崇州閉上眼,積沉的情緒湧動。
他十七歲那年,陳翎調任長安區局重案1組隊長,有一次回家過中秋,看見他顴骨有淤青,問他,“老二,被打了?”
他撇開頭,“自己摔的。”
陳翎輕笑,“挺倔,像個爺們樣。”
和陳政下完最後一盤棋,陳翎駕車出門,回來後,又去他的房間,“李家那小子打的?”
陳崇州懊惱,“你查我?”
“查你學校了。”陳翎坐下,“你姓什麼。”
他攥拳,手背青筋暴起,“我的事不用你管。”
陳翎語氣加重,“到底姓什麼。”
“姓陳,怎麼了?你以為我願意姓?姓陳是屈辱!陳政和我母親強加於我的,我沒得選擇!”
陳翎驀地笑了一聲,“既然姓陳,證明陳家認你。你不願姓陳,那就學真本事,脫離陳家的光環,靠自己出人頭地。”他站起,“沒有真本事,放什麼屁。”
那會兒,陳崇州讀貴族學校,陳淵高四屆,他初中部一年級,陳淵高中部二年級,同一個校園不同的校區。
陳淵是赫赫有名的風雲學長,省大賽的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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