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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迷惑花草地裡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造型,隊首那邊的聲音再度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靈槐師傅的‐‐
&ldo;玉曇瓶乃是你幼時先師所贈,也倒難為你不願打碎來,任那孽障躲避了。&rdo;
司星目眺遠方,似是勾起回憶並驀然一笑,無奈又朝眾人道:&ldo;不知各位仙友哪位有高見法子,不損我瓶子這念想,又能讓惹禍的家寵受罰,事情辦成,實在感激不盡了。&rdo;
四下卻是寂靜無回應,她倒也不心急,逐又領大家繼續前行入廳。
仙子翩翩歌舞,天宴上必不可少,然而我只擁在無座的人群裡等看鬥法,不過沒想到自家師傅會先提出下棋。
對於我這樣不懂博弈的來說,這便等得枯燥乏味了。
為了方便四周賓客觀看那兩人的博弈實情,只見靈槐師傅只是揮袖一拂,便有巨大的棋盤映象出現於大殿中央,同步於自己眼前的。
仙界的食物於我一個妖體而言並不飽腹,悶頭迅速吃了一塊背袋裡的凡間炊餅,酒水入腹後我不禁開始打盹兒,迷迷糊糊聽得上座那邊突然一陣拍桌聲,聽著迷糊的對話,卻也無心去看人家的表情。
&ldo;這麼多年了,三師兄當真是棋藝不得長進,還是每每都要故作破綻混過一局又一局呢?&rdo;威嚴的女聲似是染了幾分怒氣,在四下的唏噓聲中更甚。
而後便是靈槐師傅幾分無奈的清咳和解釋:&ldo;是我不才,惹你覺無趣還提議下棋。&rdo;
而後,正當我蹙眉揉揉眼想看清司星尊者的表情,卻是突然被四周詭異的怪叫驚得睜大眼,漫天的刺眼雪白同本該是閒逸的宴會格格不入,而地震得劇烈搖晃起來後,整個視線都天翻地覆!
&ldo;既然如此,就憑法力見招拆招吧!&rdo;只聽上座那頭的婦人定定宣佈,我則在左右人群的喧譁聲中拼命抱住不遠處的宮柱,才沒在狂烈的眩暈中嘔吐出來。
不對!不是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鬥法嗎……怎麼還能人人有份,叫我只會用靈符的三腳貓功夫怎麼辦?!
身處的畫面再一晃,天宮宴席似是驟然間灰飛煙滅,無垠白晝中再無宮殿的擺設,取而代之是漫天拍翅飛來的妖獸……這就不好玩了,明明是在天宮也製出這樣駭人的鬥法場,司星尊者也真是不怕天規責罰的!
可我還來不及反應,只聽眩暈中的婦人聲音簡略說了翻新的博弈規則,才不得不愕然於這場全員鬥法。
天穹的光線撕裂突然成兩半,對映在每個人身上成了黑白色,而想要每移動一步棋子,就必須破一隻妖鳥法術,還要協調到大局……總之我棋不會下,法術又低階,只能幹眼看同門的師兄拔劍便對向侵襲的妖獸。
然而我險些忘了的是,自己如今也是大局中一顆棋子,要等候靈槐師傅差遣,在地面的方格網移動的。
所以羽翼大擺著的惡龍直襲我頭頂而來時,我幾乎是拼盡全力去撒弄符咒!
墜地,凍結,隱身瞬移……可任身上常備的符咒多,貼得那龐大的身軀像裝飾了漫身狗皮膏藥,但都沒能起到長久作用,歸根結底我法力薄弱,又何以讓靈符在上仙制的幻術中長效呢!
不好不好,眼看那惡龍又要撓我一大爪子,我都不敢後退去摸自己受了數道傷痕的臉,悲痛之間又憤懣,再丟擲一道凍結符去……
一個力道矇住我雙眼,轉瞬之間已牽制著我頭部仰面一倒,我終於睜眼得以看清巨烈的火光環抱時,驚恐到尖叫得撕心裂肺,而後無數的赤色羽毛間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