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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凡人常說一切隨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的話再勉強也得不到手,&rdo;現在面對著寧靜的月夜,恍惚間是自己的低語,&ldo;有時我不信,所以想著快快修煉,有時卻又不得不信,不知道能拿什麼去和別人比。&rdo;
我挫敗,難免也會酸澀了鼻子,不過相較曾有那麼多年歲裡的無憂無慮,這樣才更真實。
&ldo;在堯華宮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那麼些定數,就算出現變故再多也還是成了定數……索性我還是我,可以一個人去做哪怕看似遙不可及的事,一個人看天河上的星星……&rdo;
我仰頭,以渺小去丈量遠方的浩瀚,固執的憧憬告訴我挺直脊樑,將厚沉當作蓋被,任它不眠不休。
&ldo;今天是我的生辰呢,&rdo;胡亂抹了抹不爭氣冒出眼眶的晶瑩,我伸手便撫上桌案上的一團絨羽,對視向那愣怔的細眸笑道,&ldo;小玄你預設睡不著,那我可就動手了?&rdo;
大概是驚恐於我說要動手的含義,這傢伙急切地在我手中掙了幾掙,我驀然笑出聲來,往懷中揣了幾揣便沖房外跑。
我去了廚房,不過自己亂擺弄手藝做壽麵,沒能找到任何果蔬,素麵出鍋倒也香氣撲鼻。
熱氣騰騰的白霧裡,足部被綁線束縛的小玄被動在半空跟我奔來飛去,一大鍋面都被我端到廳內暖爐旁,邊角料則捏製了蟲形蒸熟,一人一鳥一案上分別各行各餐,暖哄哄的室內,竟也不隨未合攏的窗露寒氣而再覺冷……
對於靈槐師傅同意帶我去九重天赴會的事,原本還打算偷偷跟上一路的我喜出望外,想到這些天為偷偷回九重天的事心驚膽戰了太多次,這一下子,歡喜得又笑又哭抹鼻涕。
來不及多想自家師傅何以心軟,至少能代表他攜我同去,或許是收徒的無聲預設,這樣的認知卻讓一干弟子裡大弟子反應最強,自上天馬車起便總是惡狠狠瞪我。
因之前替人偷試卷的事,我撞破他真身,尷尬的是當時行動時真不知道這位大哥是泡在浴室,也沒意識到那恐怖的蛇身會瞬間變了□□裸的人形……天地可鑑,我當時真身小得很,根本什麼也沒看見吶。
可氣量小的人怎麼將我想得罪大惡極就不得而知,聽其他人說他乃是妖界有名望的長者送來靈槐處修行,怕是得罪不得,我便是這樣倒黴被他瞪了一路,那目光比起初拾小玄這傢伙還多幾分凌厲,估計是不僅厭我還想吐毒信子生吞活剝……
正瑟瑟想著,天馬拖行的車廂外已是雲層深處,我看著窗外雲霧飄渺的景象,不免又想起在九重天度過了數百年的悲歡,視線中不巧正發現揹包裡的羽絨團不知什麼時候也探出頭來看外面,我趕緊環顧左右,硬生生將它連拍帶塞地弄回包袋裡去。
想想我現在好歹是靈槐弟子十里,隨靈槐老人來赴會的,就是不知道南景予有沒有可能也在這位尊者受邀名單裡,要是免不了碰面,我又該怎麼該裝傻充愣說不認識。
就在這時,天際飛過毛色絢美的仙禽,換著花樣盤旋於天似是作著歡迎,我隨師兄們下車,而後才發覺巨大的仙宮外人滿為患。
儘是攜帶弟子的道者,附近的稀碎交談中可聽到,司星尊者這一次請的大多是同門及鄰近仙宮的上仙,我一想南景予很可能與此無緣,便放心地挺了脊樑跟在隊伍裡。
&ldo;喲,這不是靈槐嗎……幸會幸會!怎麼,司星讓你三年來一次,你還真就這麼守這規矩多沒面子!&rdo;滿身網狀飾物的老者迎面朝作揖笑道,這一位是附近宮宇的紅線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