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停筆後,齊頌的目光落在了木暢身上,他想,她在看什麼呢?她會寫什麼呢?
很莫名的,在木暢的身上,齊頌總有一種看到同類的感覺。
他不無自信的想,他們同樣聰明,同樣具有野心,但是更多的……齊頌隱隱約約覺得……他們同樣孤獨壓抑。
所以,她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
木暢的視線最終從那些鳥兒身上收了回來,她沒有做什麼思考就在自己的信紙上寫下來早已寫在她心中的答案。
那答案無非最最簡單的兩個字。
「自由。」
十八歲那年,林嵐在高考結束之後委託 157 班的班長齊頌把這些寫著 157 班諸位同學的信送還回了他們手中。
近六年過去,當年幼稚少年開始真正步入成人世界,他們當中,有的實現了自己的心願,有的修正了自己的目標,唯有木暢,她的願望和她的境況處在一種荒謬的錯位中。
「木暢,當年你最想要得到什麼啊?」
甚至用不著開啟信封,木暢就輕輕說出了她雖遍體鱗傷卻矢志不渝的答案。
她說:「自由。」
第十章
按照組序清點收上來的信封時,木暢發現陳澈還沒有把自己的信封教上來,或許因為小時候和陳澈有太多莫名其妙的爭吵,一看到是陳澈沒把東西按時教上來,木暢心裡的第一反應是他怎麼又出狀況了?
木暢對陳澈欠缺耐心,這件事情可以用最簡單的替換法來說明,如果最後教的那個人不是陳澈而是班上的另一個同學,木暢都不會有這種反感的情緒。
把 59 封信收進抽屜裡面後,木暢沒看見陳澈的身影,這會已經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157 班上體育,器材室的運動器材需要提前去租借,陳澈和薛得路一下課就跑到一樓的裝備室去借足球了。
齊頌剛剛一道幫著木暢在整理,這會班裡面只剩下他和木暢兩個人,因此兩人順理成章的一道往潮場的方向走去。
木暢和齊頌兩個人雖然話少,但是他們倆情商都不低。
在識人辯事上,他們倆都有些與生俱來的天賦,可是在外人看來,比起齊頌,木暢像極了一個只會念書的書呆子,她如今滿頭錯亂的短髮將她天生的麗質減了三分,一身生人勿進的氣質讓人望而生俱。
沉默著走了差不多十分鐘路,木暢和齊頌到了潮場,這會體育老師已經在集合同學了,他們倆入隊後跟著做了一段時間簡單地體潮訓練後,老師就宣佈了可以自由活動。
157 班的體育老師是個剛入校的年輕老師,他看著一鬨而散的學生忍不住發笑。
年輕的孩子身上總有蓬勃的朝氣,它們輕而易舉的感染到被社會毒打過的大人,不過木暢絕不是這蓬勃朝氣的一份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器材室被木暢給冷到了,反正薛得路現在一看到木暢就有點怵,他天生怕這種不近人情的老師和好學生。
看著木暢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過來,薛得路下意識地退了半步,他悄悄和身旁的陳澈咬耳朵:「木暢是不是往我們這邊過來?她是不是在看我?」
說話間,木暢已經在薛得路和陳澈面前停了下來。
顯而易見薛得路是自作多情了,因為木暢看的那個人是陳澈,她甚至看都沒看薛得路一眼,停下來後,木暢例行公事的對陳澈說:「陳澈,林老師要我收的信,你還沒有給我。」
薛得路聽不出來,陳澈卻是聽得出來木暢在說這話時壓抑著不耐煩。
陳澈的脾氣算不上好,與此同時,他還有點幼稚。
他可以默默地去為木暢做一些事情,可是面對面木暢這種不拿他當一回事的感覺的感覺實在是太糟,因此陳澈總是忍不住要搞出些動靜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