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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不了，兜著走！這些事，雖說是攝政王出頭，若沒有皇上的旨意，又怎麼能成？&rdo;

這一番話說得眾人都噤了聲。良久方有人道：&ldo;如今襄國侯在武將當中是極出色的了，我看這名氣，甚至是勝過了護國將軍呢。&rdo;

說書人搖頭笑道：&ldo;這位兄弟說差了。論名氣自然是襄國侯響亮，但護國將軍帶兵多年，早年就有先帝敕封的武威將軍封號，如今侄女又是貴妃，若說手握實權，還是護國將軍。&rdo;

旁邊一人好奇道：&ldo;聽說當年皇后乃是得攝政王扶持才登上後位的，如今攝政王倒了，韓貴妃又有如此勢力的外戚，皇后的日子怕不好過了吧？&rdo;

說書人笑道：&ldo;這位便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皇上當年選妃之時，挑上的其實不是皇后，也不是韓貴妃，而是王淑妃。只因淑妃年幼，按我朝規矩，不宜立為皇后，所以才選了方氏為後。這方皇后雖是攝政王一力扶持的，但出身，父親是有名的諍臣，哦，就是如今周少傅的恩師，並非攝政王一黨。如今周少傅一個文臣，竟然獨身平定了嶺州的叛亂，正是尊榮無比的時候，對皇后自然也是個靠山。現在皇上尚無子嗣，怎麼就封了週中書做少傅？就是為將來皇后誕下子女，交由周少傅教導。再者皇后胸懷寬大，禮範後宮，韓貴妃在禮儀上一向失當，當年還曾慫恿皇上北山縱馬，致使遇險，險些就不能入宮，所以雖然外戚勢大，在後宮的風評卻是遠不如皇后。再者外戚坐大未必是好事，皇后要的是溫柔敦厚，沒有外戚，現在反而是好事。當然將來論到立儲之時，那就另有說法了……i&rdo;

衛清平靜靜聽著，一杯杯灌著苦酒，等到眾人將這些事都嚼說得爛了，他已經要醉倒在桌子上。眼前景物有些旋轉，耳邊眾人的喧譁聲也似乎遠了，恍惚有人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隨即被人架了起來。走出門外，被冰冷的空氣一激，他有些清醒過來，看看身邊，扶著自己的是自己的家人，正邊走邊擔心地看他：&ldo;侯爺，您怎麼喝這許多酒？&rdo;

衛清平笑了笑，輕輕按按一跳跳作痛的太陽穴：&ldo;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先回去嗎？&rdo;

&ldo;老夫人擔心侯爺，讓我們出來侍侯。&rdo;

衛清平帶幾分醉意地笑笑，隨他們上了馬車。

襄國侯府裡冷清異常。雖然府第是賜給了襄國侯，但服侍的家人卻只有四五個，而襄國侯和老夫人都住在東偏院，以至於有些院子都顧不上打掃，花園荒蕪，傢俱上積了一層薄灰。

因為眼睛已不太靈光，老夫人從不出門。衛清平一走進屋子，就看見母親安靜地坐在窗下，黯淡的天光落在象牙黃的臉上，缺少血色的嘴唇緊緊閉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到了腳步聲，才微微露出一點笑容：&ldo;是平兒嗎？&rdo;

衛清平走過去，依著母親的腿坐到她腳邊：&ldo;是。今日回來晚了，讓母親擔心了。&rdo;

衛老夫人微微笑了笑：&ldo;去哪裡了？&rdo;

衛清平目光黯了一黯：&ldo;去茶樓裡坐了坐。&rdo;

衛老夫人輕輕道：&ldo;又去聽他們說書了？&rdo;

衛清平沉默。屋子裡靜了半晌，衛老夫人輕輕咳嗽了幾聲，道：&ldo;平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人願意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吧。如今你是襄國侯，誰敢當著你的面說這些？至於背後，又何必去聽。倒是有件事一直是孃的心事，你，是該娶妻了。&rdo;

衛清平驚悸：&ldo;母親！&rdo;

衛老夫人靜靜道：&ldo;平兒，我知道當初你並不願意進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