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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道:“圖案可以修改,這個東西還是戴著為好。林先生可能不知道,這個東西對訓練是很有幫助的。”
左右不分,聽起來很可笑,但確實是訓練中存在的一個困難,連陳文強當時都很覺驚訝。而手臂上有了標誌,也就不大會出現這個問題。
聽了陳文強的解釋,林題均才釋然,點頭說道:“倒是敝人無知了。嗯,這個辦法是極好的,特別是對出身農民的新兵。”說著,他自失地一笑,說道:“看來敝人倒是可以享清閒了,以免有班門弄斧之嫌。嗯,我這就便回去了,希望那天能見到義勇軍第三隊的勃發英姿。”
“林先生太自謙了。”陳文強笑著說道:“您若事務繁忙,文強自是不敢耽誤,歡迎您隨時來觀摩指正。”
林題均呵呵一笑,心說這陳文強倒不客氣,婉留的話都沒一句。
送走了林題均,陳文強衝著訓練的隊伍裝模作樣地吼了幾嗓子,都是從工廠裡抽出來的,拿著工鈿、脫產訓練,練不好白瞎老子的錢了。也不要求象國家迎賓和供檢閱的儀仗隊,只要挺胸抬頭,保持佇列的整齊,再加上激昂的歌曲,也能把那些沒見過陣仗的土鱉唬得一愣一愣的吧?
……………
第八十四章 黑吃黑的序幕
土鱉,是陳文強把那些不知深淺,妄圖給自己找麻煩的傢伙的統稱。這其中有與旅滬華人工會搞不愉快的會館,有與興義堂衝突的幫派,還有不那麼聽話的黑×道人物。
建起義勇隊,示威震懾是一方面;雷霆打擊,血腥威脅則是另一個強硬的手段。
在上海灘,圍繞著鴉×片,已經形成了一條產業鏈,可不是陳文強能輕易斬斷禁絕孤。有偷盜**的流氓組織,以老水蟲的頭頭“範高頭”為首;也有窩贓銷贓的賊窩,頭頭之一是馬德寬。他手下養著不少徒弟,專門幹收贓、窩贓和銷贓的勾當,聚集地點在浦東對岸東昌路碼頭附近的“金絲娘廟”內。老水蟲們從水上和碼頭偷來的**,幾乎都是在這裡開箱收贓,每箱煙土就價值數千元。
和鴉×片有關的人似乎是七殺的主要打擊目標,但令馬德寬感到慶幸和不解的是七殺公佈的黑名單中卻並沒有他的名字。當然,潮州土商的低迷,以及範高頭的死對他的生意是很有影響的。可雖然如此,靠著以前的積累,馬德寬覺得還是能夠支撐下去。
可惜,黑名單上沒有他,並不表示七殺遺忘了他。一封約他見面的書信令馬德寬感到恐懼和驚慌,在沒摸清七殺的意圖之前,他硬著頭皮沒有赴約。而打擊就這樣突然而至,猛烈而恐怖。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空氣猛地一震,房屋的牆壁震動了一下便倒塌下去。瓦礫在巨響聲中嘩啦啦地砸了下來,衝擊波象海嘯一樣從馬德寬的背上掠過,騰起的灰塵罩住了視線。
馬德寬的耳朵嗡嗡作響,好象幾千口鐘同時在轟鳴,他不敢睜眼,也不敢呼吸。在刺鼻的硝煙味中,過了好半天,他才睜開眼睛。
入眼是橫七豎八的木椽和木樑,壓在他的徒弟們身上,馬德寬剛爬起來,“噗!”的一聲悶響,一根殘椽從面上砸了下來,接著便是一片被嗆的咳嗽聲,還有痛苦的慘叫。剛才那一瞬間的寧靜被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打破了。
“這——”馬德寬驚魂不定,呆呆地望著對面的徒弟,徒弟的臉上是一層厚厚的塵土,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
晃了晃頭,馬德寬想擺脫耳朵裡的嗡嗡聲,轉頭朝屋裡看了看,滾滾濃煙象灰色的波濤從裡面湧出。一個徒弟託著被炸斷了左胳膊的空袖子從倒塌的屋子裡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沾滿血汙的衣服上還粘掛塊肉,他顯然還不覺得痛,臉上只是一副受了驚嚇的神情。
呆在院子裡的,以及被氣浪推出來人紛紛掙扎著爬起來,清醒過來的受傷的人趕過來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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