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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聚?為什麼?”白羽有些不解,她思索了片刻,緩緩道:“難道是六個掌門,五個長老的死,造成的?”
陌寒苦笑:“是啊,地宮中分明還有活人逃出,持盈卻執意封印,外面那些趕來幫忙,卻因為修為不夠,只能旁觀的弟子門人,又怎麼知道地宮裡發生的事情?沒有親眼見證,誰會承認,自家掌門已經死了?”
白羽又問:“持盈真人,該不該封印地宮?”
陌寒反問:“你說呢?如果再遲一步,可能金陵城早就毀了。”
白羽:“事情很清楚呀?潛入地宮的人,都交代了後事,那當年圍觀的人,為何要圍聚正一道?”
陌寒一頓,目光再次落入無垠的曠野:“當局者迷罷了,那十一人留下的門人弟子,修為尚淺,眼見尊長一去不回,又該是何種心情?亂世之中,很多修行弟子,都是由師長撫養長大的孤兒……”
“後來呢?”白羽聲音逐漸低沉。
“後來的事,我也才知道。封魔之後,遠在帝之下都的皓淵蕭真人堪堪趕到,勉強平息了眾怨,讓持盈自行回山覆命。可時局動盪,這件事越演越烈,蕭前輩調停未果,迫於無奈只得約束眾人,赴正一道理論,希望雙方當面將事實講明,不至於引發更大的風波。可持盈卻自出山門謝罪,自罰於長留峰頂閉生死關,此生再不出關,如不能超脫仙道,便天年散盡再入輪迴。這與無期徒刑無異!她最終還是死了……”
陌寒的語氣忽然深沉。
“她該死麼?”
白羽竟無言以對。
陌寒默默看著白羽,嘆息道:“這就是人劫,事因外寇而起,那些人最後也命喪韓子和之手。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持盈是我們這一輩中,天分最高的人,從她選擇主持伏魔大陣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結局。可她還是去了。”
大雪裡,陌寒的聲音靜靜砸落,寂如片雪。
“我也說過,當你拿起劍,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去選擇。你……還願意學劍嗎?”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寫到兩點半,但願馬上急診不要睡著……
ps:金陵地宮,所有隱藏包袱都被抖開了。這一段想了很久,如有不足,還望補正。
☆、第78章 同行*
可能;人這一生的軌跡,就像一片凋零的落葉,被狂風推向未知的彼岸。很久之後,陌寒在同樣一個飄雪的天氣裡問白羽——如果她當年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踏出一步;就永遠不能再回頭;她是否還會選擇;在一切開始之初;趕赴c大營地。
而那時,她一如今日,什麼;都答不出來。
大概是下午一兩點。
白羽跟著師父,穿過擠擠挨挨的營帳,向南門走去。
雪花飄落在陌寒肩頭,又被風吹打向白羽臉頰,冰冷的觸覺,刺激著大腦,那個問題卻像積雪上的烏雲一般,在白羽腦海中盤旋。
陌寒的背影,瘦削而峭拔。那身寬大的道袍,支在他孤峭的骨骼上,恍然有一種衣帶當風的風致。小巧的雪片,從分流的北風中倒卷而來,流蕩在衣衫兩側,被幹硬的天光,照得一片迷濛。
哪怕營地不遠處就是奔流不息的大江,這片天空也是瘦硬的。遠天邊,低矮的山巒上生著凋枯的樹枝,像是大地硬硬的胡茬。灰綠色的帳篷,由內而外,由整而亂,宛如一群涸轍之魚,擁擠在最後的水窪裡。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注視著這一對師徒。
不論平民,軍人,還是覺醒者,不論迎面,側遇,還是同行。人們目光中都有清晰的敬畏,尊敬裡遠隔千里、毫無由來的畏懼,直接反應在了距離上——沒有人敢靠近白羽與陌寒三米之內——而這片營地,兩行帳篷之間的間隔只有一米半!
陌寒處之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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