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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從定稿到成形耗費了五年時間。可此處據景區門口太遠,所以少有人至。這面浮雕,極其生動地展示了昔年天災降臨的場面——人群瘋狂逃生你推我搡,轟炸機在冰冷的天空中盤旋,火焰在呼嘯的江水上飛舞,大橋被巨浪摧毀,無數人墜入江心……這面曾經因太過殘酷引起無數爭議的浮雕,被力排眾議安置在此處。
而浮雕之後,是一個人的衣冠冢。
暗綠風衣的女人走到此處駐足片刻,脫帽垂目,以致哀思。
三分鐘後,細膩的白雪已沾滿肩頭,她轉過浮雕,向前走去。
巨石隔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喧騰熱鬧,浮雕背後,一方簡潔的大理石墓,坐落在茵茵碧草中。雖是冬天,這種特殊培育的耐寒品種,依舊郁郁青青。
可風衣女人卻停住了腳步,站在側道邊,看著石碑前剛剛獻上白花的年輕女孩,幾乎不可置通道:“……素羽真人?”
被稱之為真人的女孩,回眸一笑,執劍回禮:“薛將軍,久違了!”
三十多年了,自申城之戰謝懷衣失蹤後,薛自雪的部隊就被肖廷聲全盤接收。肖廷聲頗有用人之能,也為了安撫新舊勢力,一直對薛自雪委以重任,連升至今。薛自雪知道,申城之戰後,修行人率先離開,不知去向。隨後幾年,葉觀止消失在金陵舊城;張屯溪於七年前羽化而去,留下一個十多歲的衣缽弟子;韓子和據傳早早去了崑崙山潛修,帶走了徒兒沈馨;只有白羽。雖然天南海北再無相逢,她卻能從一份份文件中讀到她的足跡。眼看著這個女孩是如何從白羽,一步步成為素羽真人。
可今日相逢!昔年一派稚氣的女孩,居然音容絲毫未變!
笑意清澈,眸色分明,藍白相間的道袍垂在雪地上,一支精美而沉重的長劍,自背後散發出不可忽視的靈光。
據傳——那把劍叫做赤霄紅蓮。
“真人,客氣了。”薛自雪緩步走到白羽身側,目光落在簡潔的大理石墓上,“你還是叫我薛自雪吧。”
“薛姐姐,你依然可以叫我白小羽。”白羽的語氣一如三十多年前,似乎這天翻地覆的變化,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薛自雪甚至有些不真實感,哪怕她身為初代的覺醒者,衰老速度遠慢於普通人,可六十歲的時光也在她光潔的眼角留下了皺紋。
可白羽依舊是那個白羽,連身高也沒有變。
薛自雪忽然笑了,推辭道:“我還是稱呼你為素羽真人吧。”
白羽依然執劍含笑,飛雪落在她眉間劍首,不做一點停留,直劃而落。雪意漸濃,薛自雪身上已經積了一層潔白。
“素羽的名號只代表世人眼中的素羽,而白羽依舊是白羽。”
如果是三十多年前的薛自雪,她會怎麼說呢——我不耐煩和你繞虛文,將重點。可如今的薛將軍只是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這裡?”薛自雪漫不經心地問。
白羽側首看著薛自雪,明潤的目光毫無避忌:“我來祭拜魏將軍,也是專程來等你。”
薛自雪一怔,她只因一場重要會議,臨時落腳在*,今晨心血來潮,獨自前來祭拜,甚至連警衛都沒有說。白羽居然知道。
只聽白羽道:“我知道你要來*,而你多年未至,今歲重來,一定祭拜魏將軍。”
薛自雪瞳孔一縮,看著白羽的眼睛卻沒有窺見一絲心意,臉上浮起一片陰霾。
她沒有接話,但白羽卻輕聲問:“結果出來了是嗎?算算時間,也該快了。”
薛自雪從容的面具浮現一絲裂痕,那深處是湧動著的憤怒:“是的,今夜就能出結果。”
“你猜會是什麼?”
江風驟急,積雪飄滿了墓碑,蒼青色的草甸幾乎看不出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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