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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就算了。」沈懷瑜站起身,隨手甩下一張百兩銀票,「阿福掌櫃辛苦一回,拿去喝茶,告訴夏其然,他要麼主動來見我,要麼就帶著貨滾回江州。」
「我想……」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穎王殿下會很高興見到他的。」
阿福臉上變色,不敢應是,只能站在那裡不出聲。
這時房門的簾子一挑,夏其然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來,「沈懷瑜你不要不識抬舉,就是表哥在時,也不敢對我這麼說話。」
「沈懷理是沈懷理,我是我。如今的沈家由我掌權,幷州的渠道也由我把控,我就這麼對你說話了,你又能奈我何?」沈懷瑜語帶嘲諷,自顧自地迴轉到桌邊,坐在主位之上,然後指著自己下首的位置,「夏公子請坐吧。」
夏其然氣得直咬牙,「我且問你,我表哥是你害死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懷瑜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反正如今他死了,我活著。別用那種假惺惺的眼神看著我,你敢說,你就沒想過弄死夏其軒,取而代之?」
夏其然大笑出聲,但聲音裡卻沒有笑意,「我原本以為,你不去青樓是因為你自詡為翩翩君子,如今一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假貨罷了。」
「假的又如何?還是那句話,沈家家主是我,而你呢,仍舊只是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子。當年你和沈懷理一起欺負我時,可曾想到有今天?成王敗寇,夏其然,你輸了。」
「你!」夏其然恨得兩眼冒火。從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及他庶子的身份。每次到沈園來時,整個沈家都會把他當成嫡公子來對待。
但偏偏在沈懷瑜這裡不行,因為他總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庶子的身份。
再加上雖然同為庶子,但無論是相貌、才氣他都比不過沈懷瑜。沈懷理還可以罵一句妾養的,他卻是連這一句都罵不出來。
也因此,年少時他每次來沈園,都少不了狠狠欺負沈懷瑜一頓。
「怎麼沒聲了?當年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會幹掉夏其軒取而代之。怎麼現在卻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啊,你這黑然堂堂主不做也罷,交給夏其軒,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人家可是敢直接出海,而你卻只能被人逼著抱頭鼠竄,都是一個爹生的,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沒種?」
「你給我閉嘴!」夏其然氣得一錘桌子,「我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沈懷瑜絲毫不為所動,話鋒一轉,「這麼說……夏其軒果然出海了?」
夏其然臉上勃然變色,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這個表情無異於承認。
「哈哈哈,夏其軒不愧是夏家嫡長子,這一手果然高明。」沈懷瑜心裡舒暢,他只是想釣下魚,沒想到鉺都沒用,就真的釣出東西來了。
「放心,你們夏家的事,我沒興趣摻和。我的眼裡,只有生意。你夏三公子來一次,別告訴我你只帶了二百斤的貨,有多少,報出數來吧。我全都要了。」
夏其然只覺得他自從進了這個屋子,就是處處受挫,先是被對方用家主身份壓了一頭,緊接著又被套出話去,到最後連他想用貨抻著對方的計劃也要破產。
如果他說只有二百斤,無異於承認自己不如大哥,怕是要被沈懷瑜加大力度嘲諷。
「哼,當然不只二百斤。但你拿得出錢來麼?」
沈懷瑜冷笑一聲,擺了擺手,他身邊的一個人立刻拿出一個箱子來,放到桌上。
這個時候夏其然以及阿福,才注意到沈懷瑜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這人似乎是一直站在那裡,但詭異的是,無論是夏其然還是阿福,之前竟然都沒注意過他。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湧起一個念頭:此人,深不可測。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