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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一時為之頭暈,不曉得倒底是怎麼一個狀況。這時他身後的一個侍衛看出一些端倪來,驅馬上前,在李公公身前低聲道:“公公,這孩子只怕有些來歷,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當如咱們先低個頭,看他倒底是什麼來歷。”
李公公點頭細聲道:“那你就看著辦吧。”實則他的心中也委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
那名侍衛下得馬來,半蹲下來問道:“小兄弟,在下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兔子語。你能不能用人話再給我重說一遍呢。”
那孩子見他雖是面帶笑容,言語平和,但雙目凌厲,叫人不敢直視。他年紀雖幼,卻閱人極多,知道這又是一個厲害角色,不敢再鬧,便立時說道:“有一個姐姐說,人在這座茶樓上等著小李子。”
侍衛對那孩子說道:“多謝小兄弟傳話,那也請你在這裡喝上一杯茶好了。”
說罷一使眼色,兩名侍衛便如撈小雞一樣扯過那孩子道:“走我們喝茶去。”而後便跟著李公公一同到那樓上去了。
兩人上至樓上的雅座。卻見一個身著荷花鑲邊描金宮緞衣,頭插一對碧綠通透的翡翠簪的華衣女子正坐在那裡,李公公自來出入的就是皇宮內院,達官貴府,識得這女子看似簡單到頭飾實則價值不菲,比那滿頭金黃可貴重多了。可令他最為驚疑的,卻不是她頭上這兩支簪子,而是她手中輕搖著那面明黃的透緙絹扇,緙絲工藝繁複,一件成功的作品,所用人力物力非普通人家可以承受,故有“一寸緙絲一寸金”之說,而這明黃,則是天下除卻皇室之外,更加無人敢用的顏色,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陳州城中,一個女子的手中。
那女子看了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扇子出神,淺笑的說道:“小李子,不在御書房擦你的桌子,怎麼跑陳州來玩了。”
李公公聽著這帶有幾份熟悉的聲音,再在向那臉上看去,果然依希看出了那人當年的一些痕跡,當下噗通跪倒在地說:“我的姑奶奶啊,您不好好在封地呆待,跑這幹嘛來了。”
那女子橫了他一眼道:“小李子,我出來玩,還用跟你說嗎?!”
李公公賠笑道:“您是公主,當然是您高興去哪就去哪,只是奴才不明白,當年皇上在京城賜了您府地,您卻非回封地,這會不在封地,又跑這來幹嘛了。”
那名侍衛一聽眼前的這位竟是公主,當下立時下拜道:“韓棟參見公主。”
公主淺笑道:“一路辛苦了,快起來吧!”
韓棟應了聲是,站了起來。
李公公聽了說聲:“謝公主。”便也要站起來。
公主橫了他一眼道:“小李子,我讓你起來了嗎?!”
李公公連忙復又跪倒委屈的說:“奴才愚鈍,公主開恩。”
公主復又閒閒淡淡的說:“你耳朵聾了嗎?我先前問你怎麼跑陳州來玩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話,是把規矩都忘了呢,還是今非昔比,不把我瞧在眼裡了。”
李公公連忙說道:“瞧公主您說的,奴才就是跟天借膽也不敢啊。奴才來陳州是奉了聖旨給包大人他們賜清暑益氣丸的。”
公主道:“只有清暑益氣丸嗎?”
李公公低頭回道:“是。”
公主聽了淡淡的一笑,朱唇輕啟道:“掌嘴。”
李公公無奈,只得噼噼啪啪往自己臉上拍去。
公主瞧也不瞧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你撓癢呢,還是拍蚊子呢?”
李公公只得又加了點力,這才打的有了些紅腫印。
公主依是淺笑:“只有清暑益氣丸嗎?”
李公公停了手忍痛說道:“包大人的真的是隻有清暑益氣丸。”
公主道:“那餘火蓮的呢?”
李公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