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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了兩口,秀蓮才將碗涮了涮,自己倒了一碗水。
那男子又進屋來了,他先瞧了瞧秀蓮身旁放著的雙刀,然後就說閒話,先說:“雨真下大了,怕今天不能走了。”又問:“大嫂,你由哪裡來呀?現在要往甚麼地方去呀?辦甚麼事去呀?”
秀蓮就說:“我由開封府來,因為家裡沒有甚麼人,可又出了點事情。我有一個胞兄在山西潞州作買賣,我現在就是打算過太行山,到那裡去找他。”
婆子點頭讚歎道:“大嫂你真有本事。一個人騎著馬,就敢走這麼遠的路,可真少有。”
秀蓮假意嘆道:“沒有法子,誰叫事情遇在身上,不得不這樣。好在我身旁帶著刀,強人見了我,也不敢劫我。”
那男子似乎有點驚慌,他又問:“大嫂你一定很會武藝吧?”
秀蓮答道:“略會一點,因為我們家裡早先是鏢行的。”
那男子忽然又說:“縣裡前些日子來了個穿紅衣裳紅褲子的姑娘,聽說也有一身好本事呢。”
秀蓮聽了這話,卻覺得很新奇,暗想:江湖上莫非還有這樣子的人嗎?剛要細問,那男子又說:“這股路上倒是很平靜,沒有其麼打劫人的事。姑娘你放心,在這兒住一夜,明天再過山不遲。”
秀蓮問:“我聽人說,太行山上有強盜,前兩天有一個騎著棗紅色大馬的姓孫的鏢頭,走在山下都被強盜劫了,可有這件事嗎?”
那男子聽了,先是一怔,復來又搖頭說:“沒有,沒有!太行山早先倒有強盜,可是官人辦得嚴,強盜們就搬家了。大嫂你說的那個人,前兩天我在門口也瞧見他了。離著遠,模樣我沒看清楚,就是馬碓是棗紅色的,他就是一個人走路,平平安安地過山去了。”
秀蓮聽了,確知孫正禮已來到此處。但是,他既已來到了幾天,為甚麼沒聽說他與山上的強盜交起手來?為甚麼孫正禮沒有下落呢?因此心裡更不放心。
少時,那男子出屋去了,秀蓮又喝了一碗水,便與那婆子閒談,才知道這婆子的丈夫叫紀六,在此世居多年,早先田地也很多,現在卻窮了。她丈夫只仗著在城裡賣力氣掙點錢,有時也上山去砍點柴。
說了一會,那婆子也出屋去了。秀蓮就一個人在屋裡擁被悶坐,聽著屋外的簫寥的秋雨,心中卻想著孫正禮的事情,十分不放心,恨不得立刻就冒雨策馬上山,尋著鐵棒湯雄和紫毛虎張慶那些人,大斗一場,並向他們問出孫正禮的下落。
因為外面下著雨,天很快地就昏了,不知不覺已到了晚間,那婆子燒了玉米麵的餅子,連一盤玉米粥,都給秀蓮送過來,秀蓮聞了聞,倒還沒有其麼異味,進就放心地吃下去,並想果然這紀家夫婦若都是很好的人,自己明天走的時間,倒要多酬謝他們點錢。
飯後,婆子把碗收拾起來,秀蓮就問道:“你們不是在這屋裡歇嗎?”
婆子搖頭說:“不,我們是在那屋裡睡,這間屋子就是留給客住的,我不住的,我們當家的有兩個兄弟,常在這裡住,現在他們都出去作買賣去了。”
秀蓮點了點頭。婆子出屋之後,秀蓮就將屋門閉上,上了關插。她聽了聽外面的雨點雖漸微弱,但是寒風卻吹得更緊,窗上的破只沙沙地響,像敗葉一般。
秀蓮心中警惕著,暗想在這山下的荒村之中,風雨夜深,像自己這孤身女客,實在是危險。何況那紀老六始終不說山上有強人,未免可疑。
因此秀蓮就連鞋也不脫,掩被躺在炕上,雙刀抽出,放在身畔。屋中雖然黑洞洞地連一盞燈也沒有,但紙窗上卻作蒼白色。外面除了風雨箏落葉聲,還有自己的那匹馬時時用蹄子敲地聲,大約它是冷了,也餓了。不知不覺秀蓮就迷離睡去,但她雖是睡,卻也很警醒。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忽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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