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蜃景(第1/2 頁)
大漠的資源有限,別說木頭了就是結實的石料都很是難尋,要想覓的這樣的地兒,不深入大漠險地,休想瞧著個影子。
而荒漠古蟲域的險地就有得一說了,阿谷三人此前誤入的峽谷就是其一。
據祁山介紹,那地界名叫迷蹤谷,別看只有一條路,可兜兜轉轉也走不出,誤入的大部分都活不下來,不是渴死,就是餓死,乃絕地也。
但還是有能者,他們逃出了迷蹤谷,這才讓訊息流傳開來。
只這迷蹤谷,行蹤飄忽不定,宛如活物般行走在大漠,倒黴不甚遇上,只怕得悲呼一聲:“吾命休矣!”
“沒有逃脫之法?”木羚問道。
祁山苦笑,“哪有,人家保命的手段豈會輕易流傳?”
祁山一瘸一拐的跟在其後,述說著大漠上的奇聞異事,也叫眾人聽得那叫個津津有味。
木羚同戌桉對視一眼,這迷蹤谷不就像是他們出來的地兒嗎?
阿谷回想起之前的經歷,那地真能叫人逼瘋,只是心下一直念念不忘初來遇上的那株異植。
於是,開口問道:“你知道有一種草行走大漠,說它似草又非草,似樹又非樹,個子不高,就到你小腿處,全身呈紅褐色,不動之時偽裝之下,頗像塊岩石。”
“且它們,總是一個族群一個族群的出現又消失?”祁山補充道。
細想下,好像是這樣的,阿谷點頭。
既然對方能說出這些特徵,這不代表對方也許知曉其名諱,木羚看向祁山的目光都帶上了期許。
這也一直是阿谷三人的心頭之謎,那株異植的手段詭異,到現在都不知跟何種存在做過鄰居。
這一刻,坡腳的祁山說不出什麼感受,說得意吧,有!
畢竟被這般注視,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說失落,同樣有之,他也就配在外來者面前露露臉,做這麼個本地講解。
不過他還是迅速收斂起心神,他什麼都可以出賣,唯獨要記住他自己是這磐石城的沙奴之一,臉上熾熱的奴隸印記隨時在提醒著他。
“這異植我沒親眼見過,但也是偶然聽聞,不知是不是大人見過的那種。”先打好預防針,避免不是期許的答案平白惹了怒氣。
“你說說看!”戌桉給了指示。
祁山這才道:“我所聽聞的名叫‘紅骨朵’,說是草可以,說是矮樹叢也行,但凡出現消失總是以種族行事,偽裝之下極具有魅惑力,讓人誤以為它是普通的植被或岩石,放鬆警戒。”
“同時亦可悄無聲息的消失。”祁山抬眼看向三人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就是一直跟在後面的兩位人類少年郎也是默默聽著。
自小生活在卷卷苜大草原的少年同是對大漠瞭解不多,對知識的汲取也來的更為重視。
自小聽聞最多的就是,大漠有吃人的兇蟲獸人,就是植物也是異常兇殘,在大人的口中,大漠永遠是血腥殘暴的地界。
故對大漠的瞭解他們來的還不如阿谷三人,怎的也是實實在在的的生活了一個月,儘管大部分時間都被困於迷蹤谷。
“繼續。”木羚道,她對這植物好奇的緊,難免不是同屬性生出的好奇。
“這紅骨朵草來去無蹤,沒個定數,要是遇上,正是果熟之時,採摘亦可在磐石城中賣出高價,輕易地換上一把上品靈器也不無不可。”
眼神瞄了下阿谷手上的刀。
“喲!蠻有眼力勁的。說說我這武器怎樣?”這頓時讓阿谷起了興,她也想看看自己做的靈器會得到怎樣評價,至少以前是少有機會。
為了讓祁山看的更清晰,這把刀幾乎逼近他的臉頰,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刀面反射出他的模樣,又驚有慫。
向後退了一步,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