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拼酒(第1/2 頁)
余月亭喝得高興,一把拽住小少年,非要與他拼酒,“杜群,這麼幹喝沒意思,你我二人拼一拼,看誰能將這壺米酒先喝完。”
“好啊,我杜群在這八里莊從來沒輸過。怕你啊。”杜群噌地站起身來,提起酒壺就要幹。
“慢著。”
余月亭喊住他,勾唇神秘一笑,“不如,我們賭上一賭。”
顧雲安提著她後脖頸的衣服將她提溜下來,“小郎君,你還真是在賭場生的啊。”
余月亭已然喝了不少,有幾分微醺,兩手吊在顧雲安身上,笑出唇邊的小梨渦,“你來了。”
她伸手指著杜群,向顧雲安嗔怪道,“他非說我喝不贏他,我今日就讓他看看,我在鶴州可不是白混的。”
余月亭搖搖晃晃,顧雲安伸手攔住她的腰,將余月亭摟緊,輕聲哄道,“月亭,今日喝得夠多了,我帶你回家吧。”
余月亭沒心聽清他喚自己什麼,只聽得他要攔著自己喝酒,長袖一揮,犯起倔來,“我不,今日不將這小子喝服氣了,我就不姓餘!”
“別磨磨唧唧的,要喝就快些,要是怕了,我一個同你們兩個喝!”杜群催促道。
上下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大男人貼那麼近做什麼?也不怕人說閒話。”
顧雲安淡淡說道,“夜涼,暖和。”
余月亭提著酒壺氣鼓鼓地湊上前,“喝就喝,今日不將你喝趴下,我跟你姓。”
她提起酒剛要往嘴裡灌,林鄉長趕忙上前一把搶下來,“小郎君,使不得。你已經喝得夠多了,少喝些吧。”
說著瞪了杜群一眼,“就你能喝?這可是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這一壺酒下去喝出好歹來怎麼辦?”
他三兩下將杜群手中的酒奪下,將他轟走,“去去去,上別處玩去,別傻站在這兒礙事。”
杜群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開。
余月亭見他要走,扯著嗓子高聲喊道,“喂、喂。杜群,別跑啊,酒還沒喝呢。”
顧雲安攔住她,無可奈何地在余月亭耳邊低聲道,“他說他喝不贏你,認慫了。”
余月亭這才得意地笑笑,“我就說嘛,我何時輸過。”
見余月亭這副模樣,林鄉長趕忙煮瞭解酒湯端過來,“小郎君喝些解酒湯吧,農家土酒後勁足,一會兒該頭疼了。”
余月亭酒勁兒慢慢泛上來了,腦袋昏昏沉沉,愣著神不答話。
顧雲安接過碗,對鄉長笑了笑道,“林鄉長,我來吧。”
顧雲安吹了吹湯,自己抿了一口,不燙嘴,這才一勺一勺送到余月亭嘴邊。
余月亭眯著眼睛乖順地張開嘴,啊嗚一口將解酒湯喝了個乾淨,酸酸甜甜,十分可口。
她彎起笑眼,“好喝!”
“啊——”
余月亭又張開嘴巴,顧雲安勾起嘴角,又送了一勺在她嘴裡。
解酒湯喝得余月亭胃裡暖乎乎的,酒意消解成乏意,余月亭雙眼迷濛,一頭栽進顧雲安懷裡閉著眼小眠。
恍恍惚惚之間,身上有幾分寒意,余月亭本能地朝顧雲安懷裡鑽進去,尋求著溫暖。
顧雲安將外衫脫下將余月亭蓋了個嚴嚴實實,余月亭只覺身上溫暖,鼻間有一股好聞的木樨花香,她舒展開眉頭,睡得無比安心。
顧雲安揹著風動也不動,生怕驚醒了她這一刻的好夢,垂眼看去,懷中的人臉頰粉嫩,睫毛如羽扇一般濃密,唇瓣猶如桃花。
一雙美目醒著的時候,眼波流轉之間是堅毅、是狡黠,見到什麼熱鬧都想湊上去,見到什麼不平都想去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滿腔精力和熱血。
從沒有一個女子如她這般。
自己起初只是好奇,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