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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久候了。”趙應承在秋葉依劍身後,一抬手。
“不急。”秋葉依劍背對來人,語氣如出一轍的冰涼。
趙應承默默走上前,和秋葉依劍並肩而立。銀光上前一步,朝趙應承行禮,趙應承微微頷首,銀光稍稍垂首退出塔樓。
“少了一人。”秋葉依劍目視雪空,突然啟聲。
“我依約血戰,在鳳鳴山前落敗,一直驅師後退,無半分破綻。”趙應承目光落在塔外,平靜說道。
“南景麒沒來,一定出了破綻。”秋葉依劍面容不動,透過風雪,注視遼軍動向。
趙應承心裡轉過數念,沉吟片刻,馬上抬頭:“只能是初一……”
秋葉依劍聽後突然回頭盯視了趙應承一眼,趙應承卻是微微一笑:“公子的人我不好插手,昨晚楊晚來襲,被我殺掉。所有出過軍營之人均被我送上戰場,經鳳鳴一役浴血戰死,目前訊息不可能洩露,計劃也天衣無縫,除了連夜遁逃的初一……”
秋葉依劍冷冷介面:“三老安在?”
“都負傷休整。”趙應承側首注視著秋葉依劍亙古不變的冷漠俊容,緩緩道:“初一出手不凡哪,三人圍攻百招,不僅無絲毫敗相,還力挫三人,如果不是三老救駕,我險些都躲避不及……”趙應承面目之上仍是浮起淡淡的笑容。
秋葉依劍心裡一沉,想起了往事,更加肯定儒州長石街對戰時,狡猾的初一隱瞞了身手,不可能只在自己劍下走到十二招。
趙應承雙手後負,語聲上揚,帶有絲絲的愉悅:“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希望公子捕獲時,不要殺死,送我最好,我願出任何代價換取初一。”
秋葉依劍目光冷鷙,並無聲響。
“傳聞落雁塔一役中初一拼死救出南景麒,今日距初一夜遁之後南景麒居然按兵不動,顯然兩人之間有所牽連,只是無法猜出二人關係,公子可否告示?”
“不知道。”秋葉依劍冷冰冰地說,“世子還是多關心此戰局勢為好。”
“公子如此鎮定地立於面前,趙應承還有何憂患?”
“事成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趙應承走到瞭望臺前,俯身檢視了半刻,復又淡淡說道:“耶律行天還未發動進攻,難道真是起了疑心?”
“無論是否起疑,依他急功好利之性,勢必攻城。”
“傳聞其侄謹慎細緻,督送弩車而來,若是此人進言,耶律行天或許踟躕……”
秋葉依劍直視趙應承試探的目光,冷冷道:“世子先前一戰,列陣將帥是誰?”
“魏翀,戰死。”
“世子股肱之將折戟,令耶律行天深信我朝主力皆損,退避不戰。”
“所以一定會進軍乘勝追擊?”
“遲早而已。”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並立塔樓中靜止無言。
“遼人所列魚麗之陣,公子定是有了對策吧?”趙應承目視遠處,語氣平穩。
“有。”
“既然公子篤定,趙應承此刻告退。”
“世子去哪裡?”
“耶律行天半刻不動,我自是要去請君入甕了。”
30。決戰
古井臺城門在絞索“吱吱呀呀”聲響中緩緩放下,和著陡峭的冷風,瀰漫的大雪,在黑沉沉的遼軍前亮出面目。
只見吊橋上衝出一彪人馬。當前一將銀鞍白馬粉面朱唇,眉間一抹疾馳而來帶起的冷厲之色,與冰涼的泛著寒光的長槍互相輝映,直逼人眼。
耶律行天一揮大氅,發力嘶吼:“此人是宋朝丞相之子,活捉者重賞!”自身也拍馬迎去。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遼人一聽此言,不顧身後副將軍耶律保勸阻,先前兩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