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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說完,他就摔摔頭,用手托起夢竹的下巴來,斜睨著夢竹的臉,笑嘻嘻的說:“別多說話,小粉蝶兒!哈哈,小粉蝶兒,沙坪壩之花,我楊明遠何等運氣!窮書生一個,卻娶到了著名的小粉蝶兒!”
“明遠,你怎麼醉成這樣子?”夢竹皺緊了眉頭,和曉彤合力把明遠扶到椅子上坐下。明遠倒進椅子裡,卻一伸手抓住了夢竹的胳膊,乜斜著醉眼,盯著夢竹說:“那麼美,那麼沉靜,那麼溫柔,追求的人起碼有一打,我楊明遠是走了什麼運?桃花運!哈哈!桃花運!他們告訴我:'那是個小妖精,你娶了她一定會倒黴!'哈哈,小妖精,現在已經變成老妖精了……”
夢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曉彤惶恐的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明遠一轉頭髮現了曉彤,就伸手把她拉了過來,一隻手抓一個,瞪著眼睛輪流在她們臉上看,然後就點頭晃腦的說:“反正女人都是妖精,老妖精和小妖精!”他縱聲大笑了起來,拉住曉彤說:“你是個小妖精,是不是?有一天,總會有一個男人為你著迷,記住!小妖精小姐,抓一個有錢的,要抓牢一點,別上了當,富人沒嫁著,嫁一個窮人來受苦……”
“明遠!”夢竹喊:“你說些什麼?你醒一醒好不好?”
“醒一醒?”明遠打了個酒呃,點點頭說:“該醒一醒了,我楊明遠該醒時不醒,該睡時不睡!呃!”又是一個酒呃。
“你為什麼要喝醉嘛?”夢竹說,試著想走開去給明遠弄一個冷毛巾來,但明遠抓著她不放。
“醉?我才沒有醉呢!”明遠打著酒呃說:“是那一個作家說過的話?'世界上沒有一種酒能叫人醉,除非人自願用痛苦來醉自己!世界上沒有一種酒能讓人糊塗,除非人自願糊塗!一個真正糊塗的人,就是一個真正清楚明白的人!'我不醉,我不糊塗,所以我也不清楚明白!”
夢竹凝視著明遠,聽著他這幾句似糊塗卻清楚的話,她有些懷疑他的酒醉是裝出來的,懷疑他在借酒裝瘋來罵人。但是,明遠才說完這幾句話,就直僵僵的,像根木棍似的從椅子裡向前撲倒下來。夢竹伸手沒扶住,他已經躺倒在榻榻米上了,立即,就響亮的打起鼾來。夢竹蹲下去,喊了兩聲,又推推他,他卻紋風不動。無可奈何的,夢竹嘆了口長氣,從床上拿一條毯子蓋住了他,對站在一邊發愣的曉彤說:“你去做功課吧,爸爸沒什麼,只是喝醉了,讓他就這樣睡睡好了。”
曉彤“嗯”了一聲,迷惑而不解的望了望地上的父親,轉身回進了自己的房裡。
夢竹望著通曉彤屋裡的紙門拉攏了,就跌坐在榻榻米上,用手矇住了臉,喃喃的說:“天哪!這是什麼生活?什麼日子?”
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彎裡,她有一份強烈的,想大哭一場的衝動,好半天才又低低的自語了一句:“但願我也有一杯酒,可以醉得人事不知!但是,是真的沒有一種酒能讓人醉嗎?”
曉彤回到房裡,再也寫不下信,更做不下功課,面對著檯燈,她怔忡的發著呆。父親喝醉酒的樣子使她受驚不小,尤其是那些醉話,老妖精與小妖精!這是什麼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有人在輕敲後門,豎起了耳朵,她側耳傾聽,於是,她聽到曉白在低聲的叫:“姐,姐!給我開一下後門!”
她詫異的站起身來,走到廚房裡去,開啟了後門。曉白一閃而入,立即,曉彤差一點驚叫起來,曉白的左眼下腫了一大塊,又青又紫,制服上全是汙泥,袖子從袖口一直撕破到肩膀上,手腕上也是傷痕累累。曉彤正要叫,曉白就一把矇住了曉彤的嘴,低聲說:“別叫!不要給爸爸媽媽知道!”
“你,你是怎麼弄的?”曉彤瞪大了眼睛,低低的問。
“和人打了一架。”
“為什麼?”
“那個人欺侮我們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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