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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越來越跋扈……”
“這都是因為──”夢竹頓了頓,才又輕聲說:“你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何況,他又一直不得意,他學了藝朮,卻當了十幾年的公務員。這些,好象都是我牽累了他。”
“你的思想就不對!”王孝城說:“你想,當初──”“噓!”夢竹警告的把手指壓在嘴唇上,指了指後面的房間低聲說:“別談了,當心給曉彤聽見。”
王孝城咽回了那句已衝到嘴邊的話,卻仍然默默的望著夢竹發呆。好半天,夢竹抬起頭來問:“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曾經提起有個人在臺灣,是──誰?”
“哦,”王孝城一怔,接著,就有點惶然和不安,咬了咬嘴唇,他偷偷看了夢竹好幾眼,才吞吞吐吐的說:“沒,沒有誰。只是聽──聽人說,小羅現在在南部,不知是屏東還是嘉義,在做生意。”
“哦──”夢竹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幾個月來壓在心上的一副重擔突然卸下了,於是一種解脫感和輕鬆感包圍住了她,揚起頭來笑笑,用近乎愉快的聲音說:“是小羅?他好嗎?在做什麼生意?”
“唔,大概──大概是五金生意吧,”王孝城支吾著:“我也不太清楚,有機會可以託人打聽一下看。”
“噢,如果他也在臺灣,那真不錯,是不是?應該找機會大家聚聚。他怎麼會做起五金生意來的?”
“唔,唔,這個……”王孝城有些出汗了,站起身來,他看看手錶,大發現似的說:“哦!差點忘了,我八點鐘還有一個約會,不多坐了,你代我問候明遠!”夢竹有些詫異,但她也沒有久留王孝城,王孝城走了之後,她在椅子中坐了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用手託著下巴,她默默沉思,多傻!她一直以為王孝城說的是另外一個人,原來是小羅,只怪自己太容易胡思亂想,什麼都要和那件事纏在一起。她坐了許久,才驚覺的站起身來,八點半了,曉白怎麼還不回家?她推開曉彤的紙門,曉彤正在書桌前做功課,聽到門響,她似乎猛吃了一驚,迅速的拖過一本書來,蓋在自己的練習本上。夢竹並沒有注意她這個小動作,只擔心的問:“曉彤,你知道曉白這兩天在搞什麼鬼?每天都弄得那麼晚回家?”
曉彤定了定心,說:“不清楚,大概在練籃球吧,他好象被選進校隊了。”
“籃球!籃球!”夢竹不滿的說:“只知道打籃球,功課怎麼辦?靠籃球來考大學嗎?”說著,她憤憤的拉上紙門,回進自己的房中。
曉彤目送母親的影子消失,才又悄悄的推開蓋在練習本上的書,看了看寫了一半的那頁,就不滿的撕掉了,提起筆來,她重新寫:“如峰: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訊息,我們的'黃昏聚會'要結束了。今天,媽媽限制我放學就回家,不許在外多事停留,我……”
信又只寫了一半,一聲巨大的門響使她嚇了一跳,準是曉白!她想。預備繼續寫信,可是,夢竹的驚呼聲就傳了過來:“明遠!你怎麼了?你從哪兒回來?誰灌你喝酒了?”
再拖過一本書來,遮在筆記本上。她開啟紙門跑出去,一眼看到明遠正搖搖晃晃的走上榻榻米,襯衫釦子散著,滿頭亂髮,臉紅得像豬肝,酒氣逼人。他一面打著酒噎,一面扶著牆,跌跌沖沖的向前走,在門口的榻榻米上,他差點被紙門絆倒,夢竹慌忙扶住了他,同時叫曉彤:“曉彤!快來幫我扶扶爸爸!”
曉彤跑上前去,和夢竹一邊一個攙住了明遠。明遠醉眼迷糊的看著夢竹,又轉頭看著曉彤,露出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接著,就傻傻的笑了起來。曉彤被父親的樣子嚇住了,她知道父親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今天是怎麼回事?夢竹滿臉的惶惑和緊張,焦急的說:“你到哪兒去喝了酒?明明不會喝,你這是何苦嘛?”
明遠瞪著夢竹,不停的傻笑,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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