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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命和嬌終到了坦誠相對的時候,他想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所以就給嬌寫了一封信。筆在手上來回起落,然後又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地上被他揉成一團的紙張扔的到處都是,你就沒有一句話說出來。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很多關於嬌的印象。蓄謀已久的第一次見面,費盡心思的幾多糾纏。現在,全部都到了,清算的時候。
可他自覺不夠心狠,手上的筆怎麼也落不到紙上。絕情的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輕易說出口。
嬌產子的那天,文命是得到訊息的。他站在離青丘不遠的高崗上,底下的人都很為他高興。
不斷恭喜他,看他的臉色,不喜不怒。沒人摸得清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態度?
有人走到他的下面問他:“要不要去看一看?”
文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高崗上,看著青丘的方向。
站出來的人朝著他的方向也看了一眼,他的面容上看不出來有多少變化,可還是小心的問:“大人,我們是繼續前行,還是要回青丘看看。”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回答,大家感覺不出他的態度,也摸不清他的心裡怎麼想。見他越來越不肯說話,在場的人都只好閉了嘴。
文命把和嬌的一切想了又想,先是自己的族人和父親。 他的父親死了,所以他想盡全力保護好自己的族人。
他透過不光明的手段,知道滄炫一直關注著一處無人問津的荒島。那是九命相柳死去的地方。文命搞不明白,滄炫如此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父親被處死的時候,文命眼見也在劫難逃。他賭了一把,說可以很快稀釋掉荒島上的黑水。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成功了。滄炫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放過了他和他的族人。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另外的煩惱也逐漸浮現出來。荒島上的黑水蔓延了數百里,將那裡的山川河流,全部荼毒的寸草不生。平時人都不敢靠近,可文命卻要把那些毒水全部稀釋乾淨。
雖然艱難,可是他沒有退路,整整十年的時間,他都在和那小小的荒島作著鬥爭。先是試圖把所有的黑土堆積起來,然後一層一層的疊上新土。可是很快,那些新的馬上也逐漸變黑。直到和那些黑土徹底融為一體。
都是從荒島上來來,逐漸滲透在海里,或者逐漸的向四周擴散,但是從來沒有消失的時候。
他想過種植一些強壯的,侵蝕性很強的植物。在荒島黑水最薄弱之處,循序漸進的往裡面延伸。可是那些凡是沾染了黑水的植物,都活的不了。很快就會銷聲匿跡。
他有陣子焦頭爛額,甚至產生了就此了結的念頭。朝著平靜的海水一躍而下,可惜那時候並沒有死掉。
嗆鼻的海水讓他畏懼死亡,寫的他不自覺的產生求生的意志,他就不得不苦苦掙扎,尋找活著的生機。
在荒島的最深處,生產出了一種很奇特的珊瑚。流經的黑水經過它以後,會被它稀釋掉。在珊瑚往下以後,佈滿水草,底下的泥土和沙都是沒有問題的。
他好像是有了感悟,採了幾隻上去,盛滿黑水。放了一小塊進去,沒過幾天黑水有了很明顯的淡化。同行的人都很高興,用更多的珊瑚放進那些黑水了裡,那些黑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清澈起來。
文命在大荒內找來奇人,問他們這樣的珊瑚能不能大量生產?所有的人看了一下,都表示沒有見過。
那些曾經生活在海里,那以海底生物養活自己的能人異士也感到很驚奇,所有人圍在一起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植物。
文命豁然,沒有繼續為難大家。也就是說,這些特殊的珊瑚就是為了這裡的黑水而生的。如果有一天這些黑水沒有了,那麼他就會消失。
有人點頭。文命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