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第1/2 頁)
“那你倒是想個辦法!”
相柳拉動馬鞍,牽著就往前走著:“我沒有辦法。你自己解決。”
天馬在空中行走著,雖然沒有毛球快,但卻比毛球穩妥,不急不躁的,小夭沒有一點不適。
走到半路,小夭察覺不對勁。相柳的這樣子,怎麼有著那麼盼著這隻朏朏趕緊死的意頭。
小夭北風嗆了一口,咳嗽了幾聲,她用手肘抵了抵相柳:“相柳,你不會連一隻朏朏都容不下吧。”
相柳也笑了起來,他拽著馬繩,以免北風吹偏位置:“你剛才沒看見嗎?毛球被扯掉了多少毛?你看他想叫不能叫的,要真有他的性子,他指不定已經拉著他們。上天入地到處亂撞了。可你看他沒有?”
“那也不行!”小夭立刻答道。相柳聽完也點了點頭,表示隨便。
小夭的心始終是提著的,他在想著各種說服毛球的辦法,可似乎相柳說對了,毛球好像很憤怒。看想扭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一點都不願為自己考慮。她又將朏朏往自己靠近了幾分。然後不容拒絕的對著相柳說:“你給想辦法!”
相柳白了小夭一眼,壓根就不想管這個事。可小夭並不放棄,晃了晃他的衣袖,滿臉的委屈。相柳很吃這一招,看她這樣也不得不妥協。
他勒緊韁繩,將天馬旋轉一個方向。朝著來時的路回去。
小夭不明所以的望著:“你要幹嘛?”
相柳嚴厲看了小夭一眼,又衝著她懷中的朏朏:“把它放了。”
“一定有這樣嗎?”小夭一聽相柳說完,馬上就捨不得了。
“回到它熟悉的地方也有力它的生長。”相柳想將朏朏搶過來,但是沒有得逞:“或者你想就在這裡把它扔下去?”
小夭有點悶悶不樂:自從放了朏朏以後,她的心裡就感覺失了一塊。相柳將天馬停在一處無人去過的山頂。這裡的風很大,吹得腳下的樹木嘩啦嘩啦的,小夭的心情也很亂。
相柳給她披了件薄衫,和她緊緊靠在一起。小夭很享受,看著腳下的百年樹木,樹木的底下有無數鮮活的生靈。
塗山璟還在腳不沾地的忙著,蓐收回來一趟,轉眼又跑了。聽說是去參加西巖王后葬禮,就連文命也是馬不停蹄,第一個到達神農山璟,其他的全部都交給了他。
他本來在連軸轉裡,也感覺到了疲憊。這個時候相柳也來了一封信。
塗山璟以為他帶來了什麼有用的線索,提起精神,馬上要看一看,結果全是一堆廢話。任怎樣好脾氣的塗山璟都忍不住將那封信拽成一團。
馨的大概意思是:
大概小夭懷孕了,他暫時得陪著。
所有的事情都得放下,什麼時候再辦,什麼時候再說。
塗山璟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好像每個人的事都挺多的。就他活該一個人守在這殘破的昌意城。
塗山璟叫來了人,哪怕已經連續幾日不眠不休,但還得打起精神寫上幾封信。一封寫去神農山,表示對辰榮馨悅的悼念;一封寫去給衿竹,讓他知道自己一切安好;還有一封寫去恭賀相柳,那個人的心冷的很,加上上一次小夭就受過一次傷害,如果自己不聞不問。恐怕更是交代不清楚了。
小夭遠遠的就看看見自己的院子裡烏煙瘴氣的,所有地方都被人砸了一遍,有一個半大的孩子在那裡罵罵咧咧的。衿竹想要上去和他對質,又被嚇都縮了了回來。嬌躲在衿竹的後面不敢出來,而綠葉卻在不斷的道著歉。
“我去你媽的,你們給我滾遠一點。你道個屁的歉,有種從你身上割塊肉給我嚐嚐。”
那個孩子越想越氣,似乎還不肯罷休,扯著小夭剛長出來的藥草,一邊洩憤,一邊朝綠葉砸去:“我讓你拔我毛,拔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