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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非常接近著裝這條線的答案了。

&ldo;告訴雲璽，夫人雖不習慣，但主子沐浴無人伺候不成體統。讓她還得伺候。若不成，以什麼理由跟進去，&rdo;顧星朗頓一頓，決定說得更明白些，&ldo;或者闖進去一次，都行。但要合理，場面上須過得去。&rdo;

作為臣子，提及后妃沐浴之事自然是不妥，哪怕珮夫人尚未承寵，哪怕她可能永遠不會承寵。滌硯見君上並未在意，暗暗鬆口氣，朗聲應下，便打算合上那簿子，卻聽得顧星朗又道：

&ldo;到目前為止，這宮裡大大小小的殿閣她都去過了?有沒有去得特別頻繁，或者一次都沒去過的?&rdo;

阮雪音並不與人交際，今早披霜殿是第一回 。這裡說的&ldo;去&rdo;，自然是指她散步經過的那些殿閣，那些她駐足、看過牌匾、留過心的地方。雲璽回稟的也正是這些地方。

滌硯將簿子重新翻至第三頁開始看，又往後翻了兩頁，微微皺眉，抬頭正欲說什麼，卻見顧星朗隔著偌大的烏木雕花書案推過來一紙一筆：&ldo;哪怕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得心算過關才行。寫在這上面吧。&rdo;

&ldo;君上聖明。這大大小小的殿閣名，不用紙筆真是不好計數。至於過目不忘，全天下都知道那是您的本事，您就別擠兌微臣了。&rdo;

滌硯靜下心，就著桌案一角細細寫下所有出現過的殿閣名稱，又一頁一頁翻閱那簿子計數。半柱香時間後，他擱下筆，將那張紙呈過去道：&ldo;倒還真都去過了，但次數很平均，沒有特別頻繁的，應當是每次散步路線不同。沒有記錄在冊的那一個多月，臣方才回憶雲璽那幾次稟報，也沒有特別突出的。&rdo;

顧星朗接過那張紙，目光在上面掃了兩個來回，沉吟片刻道：&ldo;她沒有去過寂照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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