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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梟盯著青年,心跳如鼓,倉促的移開了眼。
&ldo;昨日……臣弟病的厲害。&rdo;楚嶽的聲音低沉盤旋起,幽幽蔓延:&ldo;我,我夢到您來了。&rdo;
楚梟心口的律動越發不規律起來,心悸的不可自控。
&ldo;我……問了管家,他們都說沒人來過,我也想……您大概是不會過來的。&rdo;
&ldo;我做了一個夢。&rdo;
青年忐忑的耳根盡紅,之前的尖銳憤怒軟化成了一汪暖水,磕磕絆絆的動著唇:&ldo;所以這個,這個是我做的嗎?&rdo;
皇帝想也沒想的就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臉也跟著迅速漲紅,破口就罵:&ldo;混帳東西,你敢做朕就宰了你,給朕滾遠點!&rdo;
楚梟腦亂如麻,立刻松下自己的手,慌慌忙忙間就被青年拽住,甩也甩不開,楚嶽臉現傻相,執拗的將皇帝強抱住,手抖動不止,整張臉像死過回生一般,無數種表情衝擊在上頭,恐怕此刻連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在做些什麼。
&ldo;是‐‐是我做的嗎?&rdo;
第31章
&ldo;是‐‐是我做的嗎?&rdo;
千鈞一髮的時刻,雙方皆是背水一戰,後無退路,前途未知。一瞬間無數種埋伏好的回答由四面包抄而來,在楚梟腦子裡不停穿梭彈動,衝撞的盪氣迴腸。
青年溫熱的手腹在楚梟唇上顫慄著,在氣息不穩下語氣一轉,似是確鑿的低喃:&ldo;那天,皇兄你來過。&rdo;
皇帝心如萬鼓齊鳴,長年陪伴他的理智警告自己,如此一認,那便是壯士一去不復還。
前方風蕭水寒,危機重重,所以只需要否認就好了,只要堅定好立場,控制住局面,那麼自己心底不斷滋生的怯意也會一同被斬殺銷毀。
以這種方式應萬變,根本是楚梟近乎本能的第一反應。
只需要否認就萬事大吉了。
&ldo;朕‐‐&rdo;
一向冷峻倨傲的聲音此刻變得無力又暗啞,青年濕潤的眼一直追隨著他,期盼與懼意同根同源的交纏在一起,年輕的臉龐上再也不是病後的蒼白,因為激昂亢奮而通紅髮燙的臉像行刑的鐵烙一樣,隔著空氣都可以將面板烙得滋滋發響。
這是一張讓他爛熟於心的臉,楚梟甚至閉上眼睛都可以勾勒出對方的弧度線條,就算時間推移,相隔無數年月,他可能也不會覺得這張臉會因此而變得模糊。
為什麼明知道去無返途,卻還要一意孤行?
大概是在太過洶湧的情感面前,理智一時間都會顯得廉價起來了。
楚梟的背部抵在大柱前,恰好與剛剛的形勢掉轉過來,青年的身高像張密不透風的網,隔住了所有的光影,在沉暮下一丁點的光亮都無所遁形,青年的眼亮灼似平鏡,楚梟口乾舌燥,竟不曉得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五官喪失了靈敏,生滿鏽一樣,鈍鈍的搖了下頭。
額間一沉,是楚嶽與他額頭相抵,只是輕輕地力道,楚梟卻覺壓力倍增,竟想後退。
&ldo;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要一直陪著一個人,究竟要做些什麼才行,我一直在想,一直都在想……&rdo;
青年緊緊的握著楚梟的手臂,哽噎的時候眼淚流下,男人這樣落淚絕對稱不上有美感,異常的狼狽,粗重的喘氣和喉間的刺痛讓青年甚至無法流利清楚地說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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