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沒關係才怪呢(第3/7 頁)
著意識,那大腦裡發生的大部分都是事實了?那我還是無處可藏啊?
“木老師,沒氣你啊。”木子木矛木心的聲音,“不然你聽聽。對不起,因為我來不了了。”
英語老師突然課本一摔,“這節課我們不上了。你們非要和我拗,那咱們就拗。你們是未來的花朵,是重點班裡的重點,是校長手裡的寶貝。。。。。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我也需要照顧。。。。。也需要”等她抬頭的時候,英語老師已經在哭了。
“沒關係。。。。。我們就來耗。看誰耗的過誰?這堂課錯過了,錯過了也不補。”她自顧自說著。大家都低著頭。
“錯過了,別推在我頭上。你們可以查我教案。我自認為我對你們盡心盡力,盡職盡責。要怪就怪非要拗著的。”
叮鈴鈴。那堂課後來就那樣結束了。
同桌叫她去上廁所。許久沒敢正常呼吸,她的舌頭在粘稠的口腔裡咕噥,“感覺我成了千古罪人了,浪費了大家一堂英語課。”
“沒見過我桌這麼自作多情的了。英語老師那是被一個家長告了。前幾天校長和教學主任找她談話了。”同桌對著前排的女生說。她還想絮絮叨叨,同桌不由分說拉著她飛奔出教室,“你再不快點。一會兒下堂課都要開始了。你又要憋一堂課啦!”同桌說起她的時候,總說我桌。我桌,還省去強拉硬湊拼在一起的同字。沒有了同,好像她就是她的,就像姥姥對著別人說,“我莎莎”,不是奶奶的“那家(n-ia)莎莎”。
這個世界總還惦記著她尿尿的除了媽媽就只有同桌了吧。
有次肚子疼的時候,同桌帶她去她們宿舍喝熱水。一隻淡黃色的瓷碗,她用開水燙了,倒了,再重新倒上水。“嘿嘿”,她訕訕的說,“吃飯的碗。你不嫌棄就湊合下”。“沒關係”,她說。她剛把嘴巴湊到跟前,一股濃烈的泡麵的味道便撲來。但她還是咽完了那碗帶著泡麵味道的水。一滴不剩,這樣的話,她才配得起我桌那個稱呼吧。
她什麼都同同桌講,包括她的鯤表哥在義大利,什麼都講,除了木子木矛木心的眼睛。
鯤表哥離開了反而敢放肆開來講喜歡鯤表哥了,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沒有機會認識鯤表哥。陌生就像給易碎的秘密包上很厚的包裝盒塞上許多發泡袋,這樣無論運輸途中被怎樣百般蹂躪怎樣摔打磕碰都不會破碎,不會受到傷害。陌生的才是安全的,是放心的。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
又或許是因為這樣就可以自動豎起一道牆。因為已經喜歡了他,所以才不可能喜歡他。把所有可能的蛛絲馬跡都藏在他的庇護下。不多久,大家都知道她喜歡的人在國外了。唉,她早就知道同桌藏不住。
但有一天早自習從走廊晨讀回來,同桌突然神秘的問她:“李懋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呀?”她的心咳通,詫異的望著同桌。
“李懋跟我?”
“你們兩個一起站在外面一早自習,挨那麼近。大家都在窗戶裡看呢。不信你問他們。”
前排座位轉過來的說,“對對,都在猜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啊!我一直在背誦那片文章啊。”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她想。
“你別跟我說他也在背誦文章。你覺得他是那種人嘛,哼。”她覺得是嗎?她希望是嗎?
難道是真的有話對我說?她想到全班同學看著他們兩個在窗外的身影笑著議論紛紛。噗通噗通,嗓子很乾。端木琳彬會怎樣想呢,她需要跑過去和她解釋一下嗎?怎樣解釋?
她其實一個字也沒有背進去。我用她後腦勺看到了他。我知道他在身後。只是我不知道只有他們兩個人,或者,他陪著她,站到了最後下課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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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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