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沒關係才怪呢(第2/7 頁)
詩在口,今人無計奈儂何。
一個拆成的是口鳥蟲週日十,一個拆成的是日免禾火口今。不知道是先有了題目還是先有了句子。兩首詩,一早一晚。
一早一晚,恍惚間,就十年今人。
“竇”字要怎麼拆呢,空賣?那空賣魚昆?她想象鯤表哥戴著蓑笠,竹簍抱在手裡,吆喝著,賣魚啦賣蟲子啦。他挽著褲腳,兩隻光腳踩在溼潤的泥土上。淺水窪地裡,幾顆細草兒剛剛露出腦袋來,四五隻麻雀兒在旁邊啄蟲子吃。遠處煙雨濛濛,一隻茅草屋子在濃霧中露出個頭來,應該是空無一人吧。她歪著腦袋笑了。
又或是空買魚昆?還是那個城北徐公?飽滿亮澤的黑鬍子,一晃一晃,在一隻白皙的手中婆娑。一襲白衣,在地上飄過,露出青色鞋翹。鞋翹上,月白色絲線的洋甘菊,若隱若現。月白色是藍色,他的眼睛也是藍色。幾縷淡褐色的頭髮垂下來。呀,褐色頭髮,藍眼睛,黑鬍子,她把自己嚇醒了,還是換成褐色鬍子吧。
有時候,女孩子們會喜歡把喜歡男生的名字拆開來,偷偷刻在桌子的抽屜裡。李懋以前班裡有個女孩叫端木琳彬。端木琳彬是級花,有校花也有級花吧。端木琳彬的抽屜裡刻的是“木子木矛木心”。“木子木矛木心”,腳趾頭想一下都知道是李懋,他們以前經常放學一起騎單車回家。端木琳彬經常帶好大一份午餐,她每次說她吃不完,就和木子木矛木心一起吃。
英語老師叫木子木矛木心回答問題的時候,或者‘刁難’他的時候,她就歪著頭去想端木琳彬。端木琳彬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託著微微隆起的兩座富士山。端木琳彬在逃避她的注視。為什麼逃避呢?端木琳彬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課本,想要事不關己,也許只是她還不知道英語老師總這樣。她又用餘光瞥了一眼木子木矛木心。恰好正好不小心不留神被李懋的眼睛撲捉到了,她趕快收回視線,坐直。應該沒有被別人發現吧?她從第一次見到李懋起,就覺得哪裡不對。哪裡不對呢?直到那一剎那,他走過來說“不過,說真的,好拙劣!”,她才明白過來,李懋的眼睛和鯤表哥一樣的深邃,雖然是棕色的,更像是徐叔叔的。李懋的面板卻是和鵬表弟一樣棕亮。他笑起來,也是和鵬表弟一樣,眼角擠出一條深紋。好拙劣,她無意識的塗鴉,她偷偷的一瞥,還是她漏洞百出的演技?
李懋發現他了嗎?李懋的“懋”字裡有端木琳彬的“木”。山有木兮木有枝,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的木,那麼那麼多,那麼那麼多,多的要溢位來,多的要窒息。李懋的“心”字上有三顆淚,算不算是莎裡的三顆淚?太少了,好少好少。咦,三顆淚太少,不就是沙嗎?李懋的懋字的頭頂兩顆“木”,能不能算是草本植物?莎不也是一種草嗎?唉,草也敵不過顯而易見的木啊。
有人告訴她英語老師是端木琳彬的姑姑,雖然是遠房的。可英語老師讓別人管她叫木老師就好,這樣節省時間,省去很多麻煩。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又不是秦始皇時代。英語老師每次叫李懋回答問題。大家就會心一笑,端木家的女婿。
端木家的女婿說,“難道來不了不是對不起的原因嗎?”
英語老師字正腔圓的唸了一下,“對不起,但是我來不了了”。好像沒錯呀,給教學主任請假是這麼請,給婆婆道歉也是這麼道。她繼續說“對不起的是我給你造成的可能傷害,來不了的是事實。對不起哪有那麼多理由。”
“還沒有發生的也可以事實嗎?”她不知怎麼的就嘀咕出了聲音。
“你們這是故意氣我嗎?!大腦裡發生了,也是事實!啪,啪,啪”習題冊被英語老師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她嚇的蜷縮了起來,用力縮小縮小再縮小。英語老師的大腦裡發生的不包括潛意識吧?如果連潛意識都可以算是事實,那我要躲到哪裡去呢?但是潛意識又經常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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