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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命令押車把錢交給他們。”
“公民,”聽得出神的胖子說,“您講的這些事就好比您是親眼目睹的一樣。”
“閣下也許當時也在場,”一個不太相信的旅客半開玩笑似地說。
“公民,我不知道,您這樣說是不是想取笑我,”那個殷勤地來幫助敘述者的年輕人毫無顧忌地說,“可是我的政治觀點卻使我並不拿您這種懷疑看作是侮辱。即使我不幸是那些被搶劫的人,或者我有幸是那些進行搶劫的人,不論哪種情況,我都會同樣坦率地這樣說,可是,昨天上午十點鐘,就在他們離這兒四法裡地方扣留公共馬車的時候,我正坐在我現在坐的這個位子上安安靜靜地吃我的早飯。看,坐在我左右兩旁的兩位先生,我昨天也就是坐在他們中間的。”
“那麼,”剛才入席的兩位旅客中較年輕的,他的同伴稱他為羅朗的說,“那麼,在你們的公共馬車裡有多少人?”
“等等;我相信我們有……是的,是這樣,我們一共有七個男人和三個女人。”
“七個男人,不包括車伕?”羅朗說。
“當然羅。”
“那麼,你們七個男人卻讓四個強盜給搶了?我祝賀你們,先生們!”
“我們知道我們是在跟誰打交道,”酒商回答說,“我們是決不會抵抗的。”
“什麼!”年輕人搶著說,“你們是在和誰打交道?可是我覺得你們似乎是在與一些攔路賊,一些強盜打交道!”
“不是這麼回事,他們是通名報姓的。”
“他們是通名報姓的?”
“他們說:‘先生們,你們用不到抵抗,夫人們,你們別怕;我們不是強盜,我們是耶戶一幫子’”
“是的,”大餐桌上的年輕人說,“他們預先宣告一下,以免誤會,這是他們的習慣。”
“啊,是這樣!”羅朗說,“這個耶戶是什麼樣的人?啊,他的那一幫子多麼講禮貌?耶戶是他們的隊長嗎?”
“先生,”一個穿著一套有點兒世俗修士味的服裝的男人說,他不但像是大餐桌上的常客,而且彷彿對大家正在討論其價值的可尊敬的團體的秘密極為了解,“如果您對《聖經》更加熟悉一些的話,您也許會知道耶戶在二千六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因此,他不可能今天在大路上攔劫公共馬車。”
“神父先生,”羅朗回答,他認出了這個人是個教會人士,“雖然您講話時聲音有點兒酸溜溜,您似乎很有學問,請允許一個可憐的土包子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個已經去世了二千六百年的耶戶的具體情況,直到今天,竟然還有些人在使用他的名字。”
“耶戶!”教會人士還是用挖苦的聲音回答說,“耶戶是一個以色列國王,是以利沙授命的,條件是要他懲罰亞哈和耶洗別①一家的罪惡,殺死所有巴力②的教士。”
“神父先生,”年輕人笑著回答說,“謝謝您的解釋,我毫不懷疑您講的完全正確,尤其是非常有學問;可是,我不得不向您承認,聽了您的解釋,我還是莫名其妙。”
“什麼,公民,”大餐桌上那位常客說,“您不懂得耶戶就是路易十八陛下,他被授命來懲罰革命的罪行,並殺死所有的巴力的教士,也就是所有那些曾經參加過那個七年以來被稱作革命的醜惡的勾當的人?”
“我當然懂!”年輕人說,“可是在耶戶一幫子要對付的人中間,是不是包括那些在法國邊境上擊退外國軍隊的勇敢計程車兵,和那些指揮過在蒂羅爾③、桑勃爾和默茲流域④,以及在義大利的軍隊的英勇的將軍們?”
“當然包括在內,而且是首先要對付的!”
年輕人眼裡閃出一種光芒,鼻孔膨脹,嘴唇抿緊。他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可是他的同伴扯了扯他的衣服,要他重新坐下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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