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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悠閒的問:“你準備去哪?”
沒明白過來。
他嘆氣。長手一伸,拽過我躺下。
“這床大,睡遠了冷得慌。”
閉眼。
我安生的睡下,想他今晚不至於碰我。
與他一床,大被同眠,各執一邊。
夜未央時堅持雙目圓瞪,手拽被角,緊張得頗為無聊。
轉頭過去,這人睡得深沉,呼吸均勻,反襯出我的可笑。
嘆氣,還是庸人自擾。
準備睡下,神色朦朧。
猛的手上一緊,他狠力拉了我。
掙扎,失敗,然後惡狠狠的瞪他,他熟睡依舊。
皺著眉,像瑣事煩心,不得解脫。一臉的苦楚明白透亮。
看著給他牽制的手,心裡一陣噁心,恨不能伸腳揣他,一了百了。
思尋半天,終於放棄。
誰叫你有求於人,自討苦吃。
漸漸覺得不對,仔細體會下,竟發現他手心密密麻麻,佈滿汗水。涼絲絲的,一點一點滲得人慌。
這才小心的看他,不像裝睡,倒似在夢魘裡掙脫不開。
突然舉了我手至胸,貼在心脈上方,遠遠的感覺一陣律動,相當混亂。
心脈,我仔細的丈量。
此刻手只需悄悄用力,這人便看不見明朝天光。
再厲害的人,生命也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所以才要不斷的殺戮,先下手為強。
我不知道他在夢裡看見了什麼,總不會是好事。
寂寞太久,他的體溫早已散失。
今日與我相眠,不是愛不是欲,只不過覺得冷,只不過想找什麼安慰。
是人也罷不是人也罷,他只想讓自己暖和一點。
太過將就了,冷得,連討厭的人也顧不得許多,就這麼一把拉來。
或許是知道我,不屑在夢裡殺他,所以才睡得如此放心。
又或許是,根本不在乎這命,有沒有的,對他而言沒什麼得失之較。
我自嘲著,愣愣的看他的側面,刀斧修飾過一般,好看得緊。
“在想什麼?”
我問,他不答,只更拽緊了我手,死活不肯鬆開。
“你這樣的人,也會怕嗎?你在怕什麼?”
他額上滲出些汗,沒了白日裡的銳氣凌人。
好心到底,伸手給他擦擦,他輕哼了句什麼,聽不大清。
只見得他眉鎖眼閉的樣子,很是痛苦。嘴裡咕噥著些話,就是不讓我知曉,絮絮叨叨的。
反正也是睡不了,不時給他擦下那些汗水。
想象他明日若知道我這個為之痛恨的女人幫他修飾了一晚的形象,可能真會撞壁而亡,不由得笑了起來。
東方即白,只昏暗的透出個光角,任人揣摩。
香無神色安靜下來,朦朧的上了層灰。
我轉過頭,手是沒有知覺的,只知道他力度強大,再過一點我便終身殘疾。
“你幹什麼?”庸懶的聲音響起,我驚了下,他已開眼。
無神的看看房頂,不確定的樣子,然後轉到我手上。眉梢度染了層毫不遮掩的反感。
“你拉著我幹什麼?好玩?”
惡人先告狀!我氣結。
沒好氣的抽回來,禁錮了一夜,已沒什麼血色。
“你做噩夢,拉著我鬼哭狼嚎不得安生。”
偷眼看他,他似窘了下,很快恢復常態。
“噩夢——那一定是見到你了。”
很好。我微笑。
猛的坐起,大步踏出床框——自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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