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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的,剛好半盞茶。是個準時的人。
他站在佛相下,像個虔誠的信徒。
走到他身邊,雙掌合十,上看。
“多少人?”
“不知道。”回頭,皺眉。
“真殘忍。”他搖頭,像在自言自語。
佛像突然黯淡了,眼角下方不高不低的,懸著點紅。遠看過去,像一滴淚水。
從不知道,佛的眼淚,竟會紅成如此。
我嘆氣。
一雙手從後過來蒙了我的眼睛。很輕,只剛好碰觸了睫,擋了光。
“看什麼?別看。”他在我耳旁低語,蠱惑的說:“閉上眼睛,我帶你出去。”
乖巧的聽話,自己也覺得奇怪。
楞是閉上了眼,由他打橫抱起,回到馬背。
策馬馳走,身後,一片狼籍。我,不想再看。
上次被他暈暈沉沉的搬來,還沒怎麼細看過來的路徑。
今日親自走一遭才發現竟然如此僻靜。
這人尚紅,連大堂的椅子都給紅綢包了起來,豔得礙眼。
幾個僕人匆匆走過,對我鞠了一躬,然後目不斜視。很好的規矩。
他獨自進去,好象已忘了我的存在。
不得以,跟上去輕拽了拽他的衣,他停下來。
“那個——我住哪?”
“愛住哪住哪,別來煩我就是。”
說得好笑,彷彿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借宿人。
這樣也好,免得再生什麼事端。
轉身要走,他伸手攔了我。
“呵呵,”眼睛彎彎,“我忘了,你是我娘子。”
“現在還不是。”
“有什麼區別?”
“你想如何?”
“娘子想我如何?”
笑。
突的用袖捲了我,不由分說的向裡走去。
任我百般掙扎,鐵錮的就是不松。
內堂過了是寢屋,平常人家三四倍的大小,空蕩得頗為寒冷。
像是用金銀堆砌出的夢境,有了繁華,卻沒有應該的品調。
我嗤之以鼻。
他滿意的瞧我,然後揮我把我拋上大床。
不及提防,大床給鵝絨包滿,柔軟得找不到落腳之處,只能狼狽的滾進裡側。
“你想如何?”手按上腰,懲我的刀子還在,你想見多少血我便給你放多少血。
“這屋,外人只有你進過。”
很是得意的樣子,像給了我天大的恩賜。
“不敢當,我還是出去的好,免得髒了你的地方。”
想要下來,他手心暗氣打出,把我逼回。
“慌什麼?後天就要成親,今日再怎麼,也得預習一遍。”笑得奸險。
我頓時感到危機四伏,真真的後悔不該如此好人。
他緩慢過來,像故意挑戰我的耐性。
坐在床邊,仔細看我。
末了嘆氣:“如何長成這樣,娶回來都不知怎麼帶出去見人。”
冷笑。
“這樣貌爹生娘給,美醜由天。嫌不好看就別看,沒人逼你。”
他倒也不氣,往裡挪挪,陷下一塊地方。
我警覺的看他,十指戒備,蓄事待發。
他寬慰的點頭,對我的樣子很有一種鄙夷。
“怕什麼?你安排周密,求仁得仁,大可開心才是。怎麼反而怕了似的?”
“不是怕,是厭惡。”
對他沒什麼好掩飾的,一切說開了最好。
“直接。”他乾脆整個人半躺了上來,我縮到一邊。
側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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