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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近邊,本就不安定,放縱下去,年深日久難保不波及其餘州縣,何敬真寫了一封書呈遞給兵營的總管事(也就勉強算個千戶),說了情況,道了因由,提了對策。管事的千戶名叫張俊,是個老實巴交的老好人,也是個由書生半途出家的&ldo;文&rdo;丘八,投筆從戎是情非得已,因讀書掙不來糧餉,讀下去只能餓死,索性報名參軍,當了一名軍中文書,說不上是時運還是黴運,打他任文書以來,定縣兵營裡的頭頭一個個死下去,死得沒人當頭了,就把他推上去坐了這把交椅,帶兵打仗一竅不通,倒擅長和稀泥,俠義心腸也有幾分,奈何手中無錢糧腰桿不硬挺,一邊是剋扣錢糧的縣衙,另一邊是飢得嗷嗷叫的兵士,兩頭受夾板氣。他見了何敬真的一封書,長嘆一口氣,把他叫了進來,苦笑著說了目前狀況‐‐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要啥沒啥,只能幹瞪眼。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很明白:我倒是想有一番作為來著,錢呢?人呢?其他的不論,兵士們的糧餉得又著落吧?定縣衙門挪去用了,吃光屙淨,我朝哪討去?派兵圍縣衙麼?這麼一群軟腳蝦,提溜出去估計也嚇不住人家,鬧大了倒成了聚眾謀逆,何苦來哉?
所以說,還是難在了個&ldo;錢&rdo;字上。
何敬真說,這倒也不難,可以找人先借著。
張俊又苦笑,說的容易,這窮鄉僻壤的,朝誰借去?誰願意拿這麼大一團肉包子去打狗?!
何敬真說這個不用發愁,都在我身上。
是沒錯。都在他身上。他自己就是一團肉包子,打出去,打出一堆錢回來。
說是這麼說,可人家不信。
都在你身上?!張俊把他上上下下一掃‐‐樣貌倒是好樣貌,衣裝不行,一身半舊不新玄色外衫,靴子也磨得起了皮,束髮的冠子都沒有一頂,就這麼拿根舊布條扎著,全身上下有值錢的沒有?!
這新來的百戶的底細張俊還是知道一點的,反正就是連窮親戚都沒有的一根孤拐子,真是好大海口!這樣胡天胡地的虛吹虛嘮,難不成還能把錢吹出來?!
張俊搖頭嘆氣,當牛皮聽聽就算了。卻不料這人吹牛有癮,過了沒兩天又上門找他,正兒八經地和他說,銀子大約後日能到,敢問大人要在何處點放?
嚇!是真是假?!七八千銀子呢,後日能到?!
張俊訕訕,顧及人家顏面,不好細問。不想後日一早,兵營內掌庫房的小文書慌裡慌張地敲開張俊房門,連說帶比劃,手舞足蹈地把庫房內一夜之間&ldo;長&rdo;出來的一萬多兩銀子&ldo;描&rdo;給他看。這麼一描,他也坐不住了,跟在小文書屁股後頭一陣疾跑,跑到庫房門口,兩人都板結了,不敢開門驗看,怕是發夢,夢一醒那&ldo;長&rdo;出來的銀子又自個兒縮回去了。小文書氣喘、手抖,一串鑰匙抖得&ldo;叮叮叮&rdo;,擺弄半天愣是找不著庫房大門那把,急得張俊一手搶過,撥撥弄弄,尋出、開鎖,用力把大門往左右兩邊一推‐‐嘩!銀子!!整整四五列,都是銀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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