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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煒聞言,便微微一笑,說道:「確實難得,不過說到文墨,還是陳卿的好,這是若算上兩人年紀,這三娘子便可說是當代人傑了……只可惜……」他說到此處,又看了眼陳瑾,便笑道,「陳卿請起,一直跪著做什麼。」
雖然帝王這麼說,但也沒人會覺得陳瑾之前站起來就是對的。陳瑾又再一拜,這才站起身來,立在一旁,就如此前一樣,沒有存在感。而蕭煒則迴轉身,說道:「我兒說的對,既然朕已看到一個大才,那也當有惜才之心才是。」
蕭韶聞言笑起來,說道:「父親不拘一格拔人才,必定四海晏清,人心所歸,成就佳話!」她這話真正戳中了蕭煒的心思,蕭煒頓時大笑起來。
氣氛於是又重新和和樂樂起來,蕭韶沒有待多久就告辭了,臨走前,蕭煒突然道:「大郎不日就要回京,你們兄妹許久未見,就代朕去接他吧。」蕭煒頓了頓,又道,「三郎與六郎也不小了,帶他們也一起去吧。」
蕭韶聞言,便知蕭煒的意思並不是簡單的兄妹相會,而是借這機會,也讓自己的兩個弟弟在眾人面前過下臉。蕭韶便接了旨意,又瞥了一眼陳瑾。陳瑾只是坐在一旁的案几上,安靜地處理著文書,她似乎沒有察覺蕭韶的目光,只是筆墨微微地頓了頓,蕭韶便暗自一笑。再過一段時間,閣臣們也該要入內與蕭煒商談了。蕭韶思及此,便及時告退。
走出殿外,蕭韶正巧遇見了結伴而來的閣臣們。為首的謝準邁著不大的步子,他步子不大,其餘諸人也不敢邁大,只在一旁跟著,時不時低聲討論。在看到蕭韶後,眾人都停下腳步朝蕭韶行禮。蕭韶面帶笑容,一一應過。
「聽聞殿下前幾日裡,辦了一場文鬥?」
述完禮後,謝準突然道。蕭韶挑起眉梢,笑道:「原來謝首輔也聽說了,不過是一場玩樂而已。」
「一個金釵之年的少女,敗了一名進士,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傳遍京城內外了。」謝準笑道,「臣也有幸看過她的文章,確實是有大才。」
蕭韶笑笑,回道:「那我便替三娘子謝過首輔讚譽了。」
「只可惜是一名女子。」一旁有人嘆息道,又笑,「也可惜了老夫家沒有適齡的小子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笑。而謝準卻沒有笑,只道:「能寫出百般紅紫鬥芳菲的話的人,又怎會甘心內宅呢?我大夏只怕又將有一名新才了。」謝準這般說道,周圍人便急忙轉過話題,也不再說齊霽真的婚事,只說她的文才來了。
「若她有幸踏入仕途,得首輔此言,當是她的幸事。」蕭韶只笑。但在她的內心之中卻並不這樣覺得,畢竟齊霽真這一出被誇得太厲害,她若是安心嫁人,借這才名,相一門門當戶對的人家也就罷了。但齊霽真偏生是一個不甘的人,她得了這許多的讚譽,倘若有一日能得償所願,踏入仕途,前途卻是很難說了,只怕會平白多出許多的波瀾來。
雖然蕭韶這般想,但她也並不打算幫齊霽真太多,於她而言,幫齊霽真,這是來自幼弟的請求。眼下她做到的已經足夠了,而且就當前的情況來看,齊霽真也是個好運的,不用去走上那條最難的道路。蕭韶回過神,又與謝準等人說了兩句,就此別過了。
無論是對於蕭韶,又或是對於內閣諸臣而言,齊霽真都是個小人物,就算偶爾因對方一閃而過的靈光看對方一眼,也很快就把她忘在腦後,不會再理會了。
不多時,就傳出了聖上感念齊霽真之才,特令她進了國子監讀書。這對齊霽真來說,她又獲得了一段喘息時間,只要在這段時間裡,她能成功考上進士,到那時節,就算有父母阻攔,也沒有用了。當然,也有不好的訊息,齊霽真的才名為她引來了許多人的求親,只是齊懷遠還在猶豫之中,並沒有選好究竟是哪家。
但對於榮國公府一家,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