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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齊霽真卻是一頓,想到家中父親母親,心中難以抑制地升起一份悲涼。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端莊帶笑,回道:「謬讚了,僥倖看過兩本書,實不敢稱才學。」
這一場賓主盡歡,雖然齊霽真是個女人,但是她確實真才實學,更何況她家世也好,做人待物都周到。不多時,隨著酒酣縱歌,再加上人都年輕,看上去倒有幾分交好之態來了。
蕭鸞自持己身,不多飲酒,旁人也不敢來勸她。只有蕭韶偶爾會請她喝上幾杯,她都飲了,卻也算不上什麼醉。
「自今天之後,齊三孃的才名將傳遍京城了。」蕭韶道。
「全賴阿姐仗義相助。」蕭鸞則回。
蕭韶見蕭鸞眼中是純然的歡喜,也是笑笑,尋了藉口,讓三人相處在靜室中。蕭韶將一個油包交到齊霽真的手裡,說道:「所需文書都在這裡,若是你揚名之計不成,也只有瞞天過海去走一走那獨木橋了。」蕭韶看了眼那油包,意有所指,想了片刻,又道,「此計只能算兵行險著,一次不成,就不可第二次了,還望三娘子慎重。」
齊霽真謝過蕭韶,開啟油包,細細看了一眼,又沉默著將油布再一層層的包上。而蕭韶則靜靜地看著她的舉動,待到看到齊霽真珍而又珍地將那東西放入懷中。
「你需記住,此後種種,都是你一人選擇。」
蕭鸞突的一驚,就要回頭去看蕭韶,但蕭韶卻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動彈。而那冷酷的話依然不緊不慢的在繼續著:「與我姐弟二人無關。」
「這是自然,文書憑證,皆是妾找人做的。」齊霽真道,她朝兩人行了一禮,道,「大恩大德,霽真永世不忘。」
「還是忘記最好。」蕭韶意有所指。
齊霽真颯然一笑道:「可妾總歸是借了殿下的宴,才將才名遠揚啊。說不得,日後史書上還能添上一筆齊三孃的小名。這樣的大恩,可是很難忘記的。」
蕭韶便笑道:「三娘子當得起!」
蕭鸞悄悄鬆了一口氣,也跟著附和地笑了幾聲。蕭韶便拍拍蕭鸞的肩膀,說道:「阿弟,我昨日得了一幅字帖,何不與我同觀?」
蕭鸞急忙應了一聲,姐弟兩個當先一步,往屋外走去。蕭鸞走出幾步,又回過身來,只見齊霽真恭恭敬敬,朝她二人一拜。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作者好羞恥,一邊寫一邊說,太裝逼了太裝逼了,2333333
另外文裡說的陳子建,其實就是曹植,因為咱們是架空嘛,所以換了個姓,咳咳,大家知道就好了
還有齊霽真寫的詩是出自韓愈《遊城南十六首》之一,「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作者不會寫詩,出處記得的話都會標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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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好運
這一場文鬥, 很快就傳遍了京師上下, 世家與士人之間, 都一片震驚。無論是以齊霽真的年紀文筆, 又或是陳瑾的風采文章,這兩人都是人中龍鳳。一時之間, 兩人的詩文被傳開去,還有人譜了曲子, 在街上唱和。
時人娛樂雖多, 也好附庸風雅。青樓妓館, 又或是茶樓酒莊裡,都有人專門譜詞彈唱。名士本就好風流, 甚至有出名計程車人雅客, 會用墨寶換酒錢。因此這場比試再被有意地烘托一下,就格外引人注目了。就連帝王也知曉了此事,在一次議事後, 還拿著一份文書朝蕭韶笑問:「聽說我兒辦了一場文鬥?」
蕭韶瞥了一眼一旁正在記錄的陳瑾,笑著湊上來, 做出兒女嬌態, 說道:「就連阿爹也聽說了嗎?」
「有好事者也給了朕一份。」蕭煒笑著說道, 他溺愛自己這個女兒,當然對女兒對自己露